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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拿帕，边给和靖泪，边劝：“瞧你说的，咱们为女，哪有一辈不嫁人的。日后你成亲生，那才是你真正的家，是你自己的家。”

话到最后，薛元翰的声音有几分飘忽。他把脸地埋在枕里，很久都没有抬起来。

都好了。可是她过了年就要及笄了……”

薛元翰瓮声瓮气地说：“我今日伤重不得动弹，祖父持明日就要送我回京。我也知此事难办，但是也唯有指望你了……”

成颐郡主上来前，摘了一支桂拿在手里。她原本站在台边嗅着桂，听了和靖的话，便转过来说：“和靖你原先的是什么好梦？”

良久，薛元翰的肩膀才停止了颤抖。裴中拍了拍他的后背，说：“过了中秋海西使团就到了。我听说海西汗王极这位小王，说不定咱们可以在他上想想办法。”

第六十一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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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成颐郡主笑：“我瞧宣惠方才说的准没错，说

端拉了两个妹妹和成颐郡主，坐在开云馆阶梯最上的台上，一起赏月。

和靖哭：“成颐妹妹这样的样，一看便是皇叔和王妃手心里捧着的宝贝。平日里，文瑾有太后和长公主着，宣惠有贤妃娘娘，长边也有三哥护着。独独我一个人，没人惦记，没人心疼……”

宣惠也劝：“二，父皇还没有正式下旨，你先别着急，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或许这海西小王偏偏不喜长得太的公主呢！”

元和帝只在开云馆办了个小小的家宴，吃过月饼，喝过桂酒，便都散了。

薛元翰两红红地望着裴中说：“慎之，大恩不言谢！”

和靖勉笑：“长有心了，这次恐怕是你我妹最后一次，这样齐齐地聚在一起过中秋了。等过了年，便是嫁的嫁，走的走，这辈再想这样，怕是难了……”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便哽咽起来。

和靖叹：“多谢和妹妹宽。只是我的命大概就是这样的……也怪我自己蠢，太好的梦，原是不该信的……要不然，梦醒了，也不会这般难受了……”

裴中觉得薛元翰好像哭了。他静静地坐在床边，听着从枕里传来的压抑而愤怒的哭声。这无力，对事情失去掌控的愤怒，他在金陵的时候也曾饱尝。

成颐郡主笑：“端这么说，我可是不依！嫦娥离了家，那样远，我不要！”

贵妃由于没有能给哥哥争取晋位侯爵，自己也没晋封皇贵妃，看什么都不顺，什么都兴趣缺缺。

端皱了皱眉，她虽然没明白和靖所指的梦是什么，听着这意却着实不好。

几个人一时也不知该接什么话好。

第二日便是中秋，南苑里的气氛却没有过节的样。太后因为连日来的事端，有些心力憔悴，一早便说了要在长居休息。

她胳膊上挽着的缠臂纱，和裙摆一起迎着风飘起来。端笑：“你这个样，加上背后的月亮、手里的桂，就差一只玉兔，你就要变成嫦娥了！”

裴中：“你我兄弟，自当为你排忧解难。安王被太后禁了足，每日只能待在武陵阁。我自己能帮上多大的忙，也难说。我会尽力，到时候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