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午初，外命妇朝觐完毕离，中的寿宴才在泰殿开始。

元和帝笑：“你本事可越来越大了，还不曾听过姝儿的曲。今日父皇也沾沾太后的光，听一听。要是能得太后喜，父皇有赏！”

裴中从容下跪叩首：“臣裴中拜见圣上、太后、皇后！恭贺太后千秋寿诞，祝太后康健，福泽万年！”

裴中扬起脸，睛仍是向下看，却用余光看到元和帝旁坐着的宣惠，她正在拿掉手上弹琴用的护甲。裴中心中了然，原来刚刚弹琴的是她。

太后满意地：“不骄不躁，是个好孩。你家中可给你定亲事了没有？”

李静媛向宣惠悄悄地说：“你长天天都这么一本正经的，不累么？”说罢，拿着帕掩嘴偷笑。

宣惠不理她，起到太后面前跪拜贺寿，然后：“孙女前日专门作了首曲，给太后贺寿。等下弹来，您听听喜不喜？”

裴中听见太后的问话，心念微动，下意识地看了一坐在一旁的宣惠。只见她两地盯着太后，似乎想从太后脸上看来些什么。

“太后谬赞了。一切都是安王殿下安排得当，臣只是听吩咐办事。因我父亲在军中，母亲远在金陵，因此父亲嘱咐我好生给太后选寿礼。能得太后喜，是臣一家的福气。”裴中沉声答。

一个年老的女声笑：“起来吧！好个齐整的孩，抬起来让我仔细瞧瞧。”

清晨，外命妇在东华门、西华门外等候觐见。百官于午门外领寿宴。

李静媛撇撇嘴：“她就会这些小巧！平时闷不吭声的，倒是会奉承。”

裴中一路观鼻鼻观心，跟随在女后。只听得女：“回禀圣上、太后、皇后，成国公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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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终了，殿内似有人鼓掌笑。又过了片刻，有女来传召裴中内。

李静媛坐在宣惠下首，脸怏怏的。宣惠不愿理她，只留意看中人送的寿礼。和靖的一幅五尺长的鹤寿同了太后的，被夸用心，得了许多赏赐。

转便到了四月二十，太后寿诞。

正想着，从殿内传一阵琴声，清亮婉转，如松间潺，余韵悠长，如山谷回鸣。裴中心中诧异，这首曲从未听过，弹琴技艺虽然并不纯熟，却充满情致。他不觉听呆了，心中默默地记着曲谱。

听话听音，裴中知太后这是对自己的婚事兴趣，说不定太后心中已有人选。会是谁呢？端公主已经定亲，明年便要

第十五章寿宴（上）

太后端坐于上，帝后陪坐两边，嫔妃、皇、公主各序就位。

“听皇帝说，你这次陪着三皇，哎呦，现在要改叫安王了。你们差事办得不错。昨儿我看见了成国公府送来的寿礼，很中我的意。听说这寿礼也是你准备的？”太后和善地跟裴中说着话。

候在殿外的裴中心中一直在想，太后为何会在中贺寿的时候召见自己。父亲写信叮嘱备了成国公府的礼，随百官一同送上。等下免不了要说几句吉祥话，剩下的就看太后如何吩咐了。

端：“二十四孝里说彩衣娱亲，太后是我们的祖母，功夫能博她老人家一笑，自是儿孙应尽之责。”

太后笑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