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易安不明用意,奇怪道,“去上课呀。”
封耀泽有些烦躁地扯过他手里的书,“你知不知道你在发烧?”
苏易安恍然,怪不得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无力又疲惫,大概是昨夜淋的雨,黎溪这小屁孩可真是害惨他了。
不过他不是很担心,儿时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还不是硬生生地熬过去的,除了院长爷爷,没有人会在意他。
他从来都是无人问津的野草,熬过那白雪茫茫的冬日已是不易,看不见灿烂的太阳,触不到清辉的月光,一点春日里残留雨水的滋润都算得上是奢望。
苏易安低低地说了声不要紧,就要从封耀泽手里拿过书来。
封耀泽气急,“不行,你必须去医院。”
看苏易安无动静,也不顾人反抗,直直拦腰抱起他来。
苏易安啊地惊叫一声,下意识双手搂了封耀泽的颈部让自己保持平衡,他此刻身子虚弱,一时间头晕眼花,也没有力气拒绝,只由得封耀泽抱着他往楼下走去。
医院简雅却精致,一看便是只有富人才能进的来的地方。
不过是简单的发烧却独独安置了间病房,房间明亮而舒适,几盆绿意盎然的花束放置四角,洁净到雪白的墙面本因显得压抑,但在几点绿色下添加了几分活力,窗边有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只需望过去就能看见到处是生机勃勃的树木。
若不是封耀泽,他大约一辈子也进不来这看似简约却处处透着奢华的医院。
封耀泽此时走进病房,手里拿着刚去外面买的热粥。
见到苏易安看过来的目光,他一面揭开热粥上面的盖子,一面解释道:“医生说了,可以吃点清淡的东西,这样好的快些。”
封耀泽用匙子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下,递到他的唇边。
苏易安不习惯这般亲近,一时间有些无措,他试图伸出手接过餐盒,却被封耀泽用眼神制止。
“你这还打着点滴呢。”
苏易安只好顺从地接受他的投喂。
这粥味道极好,不似平常家常吃的,也不知是如何做的。
待到吃的差不多,苏易安才摇摇头,示意自己吃不下了。
封耀泽扯了张旁边的卫生纸轻柔地为他擦拭了唇角。
这个动作有些过于暧昧,苏易安轻微躲闪了一下。
封耀泽的手顿了顿,而后自然地将卫生纸丢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