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不行，刚才我……没控制住。”

“阿沅，你困吗？”

空气安静了几秒。

舒沅红着脸，想也不想便轻轻扇他一掌：什么几年没那个了，谁不是啊，说得跟……跟什么似的。然而一句话话到嘴边，想起某人刚才的无耻行径，又傲地咽下去，只轻哼一声。

“臭氓，还说。”

“你一直说话我怎么困。”

或许意识到自己说话语气太冲。

说着，却话音一顿。

顺着向上，便摸到他笑起时酒窝的位置，摸到他有些刺手的长长睫，陡峭眉骨，发鬓，一切都一如往昔。

虽然，真要问重新回到最开始有多难，肯定谁也不知最终的答案。

到最后，忘记自己究竟是几才睡着，也忘记了最后聊了些什么。

“只是对你比较傻，别人才没我聪明。”

她默然片刻，将他缩回去的手重新拽回来，放回去，又小声补充：“你背还痛不痛？”

她不知自己在笑谁，角微弯，末了，却任由睡意袭来，靠向他侧睡。

“你已经傻了。”

边，依旧亲人却不甜腻的秀气，与少年时无二，经年不变。

但说是这么说，听着是嫌弃。

声音闷闷传来：“或者，如果你想我证明，也不是不——”

这个过程，他们

他“嘁”一声。

“……你别睁着睛说瞎话蒋成，你手放我腰上，我又不是下半没知觉。”

“我摸不到你。”

“脑袋呢，后脑勺？”

“哦。”

她简直是被他带成了幼稚鬼。

俗人如此，圣人如此，他们同样如此。

【啪】

舒沅在黑暗里依旧满黑线。

*

*

话音刚落。

真傻。

他们之间，有些话无需多言，默契自知。

这会儿知死鸭嘴了。

他又问：“你觉不觉得，这个床太大了？”

“……自恋狂。”

但是不迈那一步，不说自己的想法，不表示悔意与尊重，就永远没有未来。

蒋成笑了笑，也不跟她这“手下败将”计较。倒是又装模作样捂住脸，一边作势哼着疼，整个人又向她这靠。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分贝，小声冲她说了句什么。

蒋成。

“你不行吧。”

类似的对话，在之后的漫长夜晚，还行了大概……大概325841次吧。

舒沅又侧手打了他一掌，轻轻的。

这天晚上，他们却到底在什么都没发生的前提下，安稳的，靠在一起，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什么行……不行的，你说的跟我说的是一回事吗？”

“哈？”

他的靠着她的。

“还不起来洗澡了——你想脏死啊。”

成年人之间的痊愈，往往是说过一次就不用再提的冷自知。

脚归脚，打人的力气还是有。

“有。”

最后，却只了，被她才刚小小打过两掌的右脸。

他说着，贴近她颈边，孩气地蹭了蹭，“等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再行吧。”

只听着边人绵长的呼声，看着窗边浮现鱼肚白颜的天际，又突然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隐约冒起些许青胡茬的下。

“也有——我不会变傻吧阿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