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她该怎么样怎么样,细节问方忍去,别来烦我!”
想不明白,越想越烦。
再给她一时间好了。
相反,律师很快给来答复:她一分钱也不要,只求快速结束这场婚姻。
原话是:“一分钱也不给——除非她主动提跟我面谈。”
也一直以为,无论是恩情还是情,她理应永远忘不了他,分别只是一时的矛盾,总有一天会解决。
当时他想。
无论人满为患还是寥寥几个人听课,她每次总是第一个来,占了第一排,和每次在最后一排一边理公务一边咬牙切齿盯着她的某人不同,永远勤勤恳恳地
满一整页笔记,从前会分给他抄,现在则是和关系好的同学一起分享。
“不是,老板……”
“还真能净?你疯了吧!没钱她怎么过?”
大概只有他对那样的她越看越讨厌吧。
然而第二天早上,所有的勇气和冲动,又在突然看见她和林柿开开心心手挽手去堂吃饭的背影时,突然却步。
关副卡,也要求律师严格行财产分割公诉。
那不过是他成功路上一块比较突的垫脚石而已,只是她一句话的事——其实,如果她会提要求的话,在八年的婚姻里,她早已经有很多次机会得到它,犯什么去和叶文倩个路人生气?
他很少在外人面前发这么大的脾气,那天卻实在忍不住咬牙切齿,气得差摔了手机——但不知想起什么,动作却又顿住,只是气呼呼地闷坐一夜。
行,那他歉还不行?
他甚至都已经想好,哪怕是因为她不喜天方,讨厌他的公事公办,他也可以破例一次,用手段把叶家挤
董事局,甚至直接把天方的
份当礼
送给她。
“是,老……”
“那就让她净!”
然而原本预料的局面却本没来。
后来,她开始敢于用非母语勇敢站起来发言,用抖得好笑的声音,力所能及答完每个问题;
在彼时的大文学院里,大概也没有人不喜
她:教授们欣赏她的好学,同学们
谢她的不吝分享,连她们宿舍区隔
那些不怀好意(他认为的)的男同学,也都拼命一个劲往她那栋楼去凑,只为了蹭一顿香飘十里的中餐。
就因为他曾经写过的狗日记?
那之后,有赖于大合理的旁听课制度和开放的校园环境,蒋成甚至还
空听了不少“前妻”的校园大课。
他一直以为自己曾拯救了她的人生。
还是因为他从前不喜她,那现在喜
了不就好了吗?
如果宁可放弃一个孩,摧残自己的
,她只是想要自由,他会证明给她看,至少,他不是不可以给。
他不得不承认,唯有那时候,她几乎是整个人都发着光的。
律师连连应是,灰溜溜挂了电话。
律师为难:“主要是太太……不是,舒小那边,也是一样的诉求,她不要求财产。”
再后来,课后围着教授问东问西的影里,也多了一个怯生生背影。
那一晚,他甚至也想了一晚上,第二天要直接去找她问清楚:这么绝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然而就在那滞留丁堡接近半
就像在港大的时候那样。
甚至越看越怀疑:难真的是我让你不快乐吗?是我让你变得黯淡无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