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城南便再没人能跟和叶文倩一较——

顾雁是挑的，丽的，讲义气的，除了学习差些，几乎毫无缺。

不知为何，舒沅和后来在贴吧上时隔多年依旧对叶文倩念念不忘的许多男生一样，对她转学那天在国旗下发言、貌惊四座的“初登场”始终记忆犹新。

不愧为南城叶家掌上明珠，一生就享受万众期待的天之女。

张俏脸走来，重重拍着桌，“又来了又来了是吧？你们这群男的能不能有事，天天来找舒沅麻烦，有病啊！”

叶文倩的貌盛名从此远播。

她的现，仿佛真叫人不得不相信：原来世界上真有实打实的公主。

而顾雁在学校男生心目中几乎无人能敌的“人气”，也正是在一下学期，从某人转城南中学开始，逐渐产生了动摇——

话筒放下，俊男靓女在升旗台下轻颔首，招呼打得不痕迹。

“谢谢叶文倩同学的发言，升旗仪式到此结束，请各班顺序带回。”

她连撒谎都不会。

她们这样相悖，却偏偏成为了形影不离朋友，一路从初中到一。

“你们一个个长得多好看？笑别人有意思吗？”

叶文倩听惯了，也不生气，就笑笑。

“……好。”

舒沅完一大题，视线终于舍得从练习册上险险别开半，扭看了旁边抱着本红楼梦当枕垫，在晚自习教室里显得格格不的叶大小。

或许因为她的臃平庸恰成为一毫无威胁的代称，同宿舍的四个女孩里，叶文倩待谁都疏离，偏待她格外亲切。

“舒沅，你觉得我和顾雁谁比较好看？”

顾雁前脚刚走，从不在学校用餐或长住的叶文倩，却因为“三复习”的缘故开始住校，最后莫名其妙以学的份和她成为了舍友。

同样的问题，对方已经问了六七遍。

或许只因为她生得实在好看，和顾雁的张扬明丽不同，宛若古典画里走来的人：肤白如瓷，指若青葱，娥眉朱，不而红。

天天和她一起吃饭学习不说，更不惜每晚都蹭到二的教室来。和顾雁相比谁更漂亮更众的话题，亦问了一遍又一遍。

只可惜，后来顾雁因举家迁往香港离开本地，双姝缺一。

“舒沅你别他们，今天放学我们一起回家啊，我请你吃炸柳。”

结果被好事者抓拍转发，这照片又一度被为学校贴吧楼，在空间里盛传一时。

而为学生会主席，同样兼任每周一宣誓主持的蒋成和她站在一起，更是无论外表家世，甚至待人接，都仿佛天生一对。

“呃……”

然而舒沅老实，无论对方问多少遍，总是一双乌青眉蹙，踌躇许久，最后答案一成不变：“雁雁我看得更多。”

“……”

转有同学回到教室，便又恢复了她大家闺秀的

那时二已然分班，她刚开始住宿。

“我比较好看吧？”

一缎似的乌黑长发披散肩，左右各编一束发相扣，哪怕有风过，依旧掀不起她发尾丁波澜，连脱稿演讲时的自信大方也似由衷从容。

而她是矮圆的，平庸的，除了学习好得奇，毫无说得上来的亮。

“舒沅，你说呀，谁比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