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留长发，穿裙，他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妹妹。但也是在我重新回归家的时候，我发现了大儿对妹妹不同寻常的占有。

晚上我经过小霁房里的时候，听到妹妹边哭边喊着“哥哥”。我实在不忍心，冲了杯粉送到小霁房里。妹妹想来拿瓶，却被喝令不许动。

杀人，多沉重的一个词。难法院不给我一个罪名，我心里就不会自己审判自己吗？

先生给我找了心理医生，又带我去度假。我可以继续职场得意，继续家里的掌权者，但我不了一个好母亲了。我一看到自己的儿，就想起他的世，想起母亲因何而死。

等他上一年级，没那么多时间陪着妹妹。我开始利用这个机会和妹妹相，但我中午喂他辅的时候，不小心到了他。

妹妹好乖，就算被到了，也只是睁着圆圆的睛看着我愧疚的样。别用这样纯净的看着我，我不是个好妈妈。我有罪，我不该执意把你带到这个世间。

妹妹也会有很调的时候，他会故意把杯打翻。或者在不想吃饭的时候，把手边的瓷碗扫到地上，而后笑嘻嘻地望着我们。

他用手帕我脸上的泪，握住我的手说：“父亲他什么也不知，当年了解这件事的人，我都已经给过封费了。”

我和继父的女儿关系一直不错，她来看我的时候，夸小霁像个小大人。因为妹妹所有的事，只要他在家，都要经他的手。我几乎找不到抱妹妹的机会，粉是小霁调的，瓶是小霁拿着给妹妹喝的。晚上妹妹还要跟着他睡觉，不然就会哭闹。

但我不该迁怒我的孩，我让先生把儿留在家里。我应该勇敢一，面对现实。

我问他是不是知了什么，他很冷漠地反问我他该知什么。他就是知了，他们一个个都知这个家里最肮脏的事，我开始抓狂，为我这混的一生而到悲哀。

我的梦醒了。

我嘴张着说不话，他怎么会什么都知。我真的了解过我先生吗？

“你知不知，我是……”

我和儿的关系也因这个女儿而缓和。我告诉他，这是他的妹妹，妈妈会和他一起好好照顾妹妹。

后来我又怀了，我了一个梦，梦到她是一个女孩。我想这是一个人生重启的机会，我要一个女儿，我又可以一个好母亲了。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崩溃大哭。我从小活得自律，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摆脱我的原生家。在我自以为走过去翳的时候，现实给我重重一击。

“陈女士已经是失踪人了，没有人会知她来过这里。尘归尘，土归土，剩下的我来理好吗？”

我们的儿，可以吗？在他懂事之后再找一个妻。”

他弱弱地喊了我一声“妈妈”，我“诶”了一声，恨不得把自己碎了给他。但在那一瞬间，我又看见了小霁那双冷冰冰的。我没有示弱，直接把妹妹抱走。

上幼儿园那天，妹妹哭着回来，我给他穿的小裙不见了，长发也被他给剪了。他说他不是妹妹，也不要当妹妹了。

先生也发现了这一，于是把儿送到了他爷爷家养。

小霁在这方面从来不惯着他，净妹妹的嘴和手，就把他带到房里。不许他吃零，也不许他喝粉。

他拍拍我的肩，送我回房休息，我看着他关上房门，回去理残局。我望着天板开始泪，不知是该为我自私的母亲而伤心，还是为我细心的丈夫而动。

第三年秋天他回来的时候，他看我就好像看好像一个陌生人。冷冰冰的神，就像在梦里多次现的母亲临死前的双。

这是我的孩，他该由我来教。

看见孩抱着瓶喝得急切的样，我摸摸他的长发，把他搂得的。

小霁放学回来了，我一直以为妹妹不会说话，原来他可以，但他只会喊“哥哥”。你看，我失败到亲生孩会喊的第一个词不是“妈妈”，而是“哥哥”。

上天不遂人愿，这又是个儿。先生宽我，说他就是妹妹。我也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终于肯相信小儿就是妹妹。

小霁开始在家里上课，就连上课的时候他都要抱着妹妹。我偷偷去看过一次，妹妹着小霁的手指，乖顺地睡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