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地等着哥哥打完电话，顺便拿巾净他脸上残留的犯罪证据，“哥哥，我上火了，你看我嘴这边破了一。”

房的隔音效果很好，直到这时我才发现，雨下得很大。今日的旅程安排全是天场所，看来是要泡汤了。既如此，又何必这么早叫我起床。

这话也是爷爷的意思，让我给哥哥更多的自由空间。

在准备漱的时候，我心生一计。

我为他鼓掌，夸他说得鞭辟里，可他还是逃不了被着吃一份薯条和汉堡的命运。

他低下仔细瞧了一下，破的地方很小，不仔细看真发现不了。我以为他要笑我小题大，谁知他郑重地对我说：“抱歉。”

以防他发火，我指了指他的手机，让他别分心。自己接着去洗漱了，洗完脸我照着镜，发现有不对。

倒不是真的气到连这伤都要告诉对方，就是想借机转移话题，好让他忘了我刚才是怎么戏他的。

这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我也从来没想过哥哥这么好说话，轻易地同意了我住校的申请。原本我还准备了八百字小作文去说服他，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其实哥哥没有必要每个星期都来，来回奔波会很累，你应该有一自己的空间。”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把桌上的保温杯拿给我，“因为我没有监督妹妹好好喝。”

离开学还有一天。

午后雨势渐少，空气里泥土的气味清新到极。饭后，我想在街漫步。一个城市的名片不仅仅包它的名胜古迹，还有它藏在街区巷的烟火气。

我面上不敢不快，下床到卫生间洗漱，挤牙膏的时候我问了最想知的问题，“这是在哪儿啊？”

我把自己的八百字小作文略作修改，将议论主题变成了人为什么要吃快餐。哥哥只用一个字总结了全文——“馋”。

这里的绿化得很好，人行旁的大树郁郁葱葱。我原先以为在大树能挡住雨丝，于是不肯打伞。直到树叶上的珠滴到脖里，我赶窜到哥哥伞下躲着。

我倚在卫生间门，向哥哥招手。男人正在打电话，没有丝毫迟疑地向我走来。我仰起脸麻利地亲了他一下，看着哥哥脸上现的白牙膏沫，把自己先给逗笑了。

“我上火，哥哥为什么要歉？”

我，又对着镜里的自己了一个困惑的表情，一瞬间停下了刷牙的动作，好在哥哥接下来的话适时打消了我的疑虑。

“离妹妹学校车程十五分钟左右的一个小区。这是我朋友的房，他基本上不住，装修好就搁置了。时间太迫，我只能简单地翻修了一下，但是卧室是完全照家里布置的，生活用品也都采购好了。”

“有妹妹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一个人一周只能回两天家，已经很可怜了不是吗？”

“我没有否决你住校的想法。只是觉得妹妹每周回家太辛苦，还是我主动来找妹妹吧，周五晚上我会去学校接你。”

个角落，也驱散了我脑袋里最后一混沌。

他顺势搂住我的肩，将伞向我倾斜。

上午改变计划，一起去逛了博馆。暑期馆内正举办一场文化展，一上午的参观时间竟有些不够，午饭都推迟到了十二。

我笑着移开，不知怎么回答，他其实有组成一个新家的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