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省得中英夹杂着说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小侄女，米娅。混血宝宝的发蜷曲，脸嘟嘟的，睛又大又亮，睫密而纤长，小朋友甜的样让我想起雷诺阿的画。

不知的人或许以为我们在互诉情衷，其实我们只是在叙说观察到的事实罢了，至少，我是这样想的。

我们拜访他的时候，他正着渔夫帽钓鱼，我们放轻了脚步，还是秘书先发现的我们。到底已过而立之年了，为人世更成熟，不像我笨嘴笨，只会在一边尴尬陪笑。

我惊讶地看了一爷爷，发现对方也正笑呵呵地盯着我。说者有意，我这听者的更得留心。

我惊得起，板凳在木板上刺耳的响声，手指着他半天说不来话，“什么时候，你怎……”

我摘掉镜，捧着他的脸，试图从那双好看的桃里窥见他的情绪。穿人心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只在他里看见了我自己，下意识陈述这件事，“哥哥的里只有我。”

爸爸了嘴，就上楼休息了，临走前说：“不用理他，人老了，想传宗接代想疯了。”言语之间对爷爷多有鄙夷，我有不敢回话。

我看过爷爷年轻时的照片，确实是有那风的资本。可惜，再俊的面容都会因为自我放纵而衰败，他的将军肚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耸了耸肩，淡淡一笑：“他可以自己陪我玩儿，但他太忙了。”是呀是呀，忙到他一边上班一边还要监视自己妹妹有没有好好运动。

爸爸盛汤的手一顿，扑哧一笑：“你爷爷让你问的？”

“妹妹的里也只有哥哥。”他笑地望着我，好像这样就很满足似的。

再昂贵的材，再杰的医生，也无法让一个不知节制的人保持健康。二姑当初是这么骂爷爷的，我以为然。

“你觉得哪颗星最亮，我觉得是快被云遮住的那一个。”我兴奋地指住那颗星，回的时候，不小心过他的角，我们顺势就吻在了一起。

夏夜很适合看星星，我趴在二楼的台上着晚风。哥哥突然从背后搂住我的腰，甜的果香溢满鼻间。这个味的沐浴是我拿到他的浴室的，后来我几乎都住在哥哥房里，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搬到这里了。

他单手托腮，气定神闲地说：“妹妹就是我的宝宝。”

哥哥拿巾净手，两指住我的脸左看看右看看，淡定地说：“我已经有宝宝了。”

我了，夹了几只蒜蓉虾到哥哥的小碟里，“他是看到知玥的宝宝，想让哥哥也带一个给他。”

知玥看我对侄女喜的样，打趣说：“让你哥赶给你找个嫂，生一个宝宝和你一起玩。”

“要是小霁能带一个重孙来就好咯。”

晚饭时，我咬着筷尖儿，小心翼翼地问：“哥哥准备什么时候成家？”

爷爷抱着米娅，问的近况。我接过秘书送来的果，纯当个来听故事的人。

“哥哥还没有说自己的想法。”喂到最后一只虾时，我住他的手指，去上面的汤。

转看见哥哥白净的手指沾上油光，细心地剃掉虾上的蒜泥，剥了壳后送到我的嘴里。我把凳搬得离哥哥更近，坐下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肩膀都要碰到一起。

“不对，是前的这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