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生前面一个梳着尾的女生听他们谈笑风生，也坐不住了，扭过来一起凑闹，好奇：“黎跃，你到底什么时候跟成骁认识的啊，怎么我以前在班上的时候都没发现你们这么玩得来。”

黎跃敷衍：“男生混着混着就熟了啊。”

“大闹天啊你们？”

砖扔猴山，猴群一哄而散，各个乖巧地闭上嘴听起陈数开始念经，无非就是校规校纪，课程安排，活动安排，班怎么选，自己办公室在哪……等等，雅之心不在焉地听着，思绪散漫地飘来飘去，飘到黎跃在场的树荫下仰眯起睛看云的样，飘到成骁坐在黎跃的旁边低看影的样，飘到自己正拿着一步步接近他们的样。

雅之的同桌和雅之完全不熟，就当是班主任的一声令下了，他俩都没啥顾虑地了。

雅之不是悲观的人，他觉得自己努努力还是能在中上朋友的，当然不可避免地是刚开始肯定还得继续当一段时间“角落的蘑菇”，结果黎跃二话不说地闯了他的角落，把他拿去台上和其他草草放在一起，一视同仁地浇浇、松松土。

“行啊，收费二百五。”

“你们看怎么样，可以吗？”

“下节课还是老陈的课，应该要搬书和校服了，一起去？”

“是啊，黎跃他在我们班厉害的，他还会画画呢。”

以黎跃为中心，方圆前、右、前右的范围形成了一个小型菜市场，其他位置也不缺这小型菜市场，教室里声笑语叽叽喳喳，教室外的雅之和他的同桌正愣愣脑地听完了陈数的安排。

“你和黎跃以前是一个班的？”短发女生旁边一直没怎么能上话的男同桌终于找到了机会。

“我靠，你小行啊，哪天给我手臂上画条龙吧，我一直想要的。”

“以后也不会。”成骁秒答。

不过，这也是老师好心的安排，好好接受就行了吧，雅之立即收回目光，如此想着的同时回到了座位上。

“回去吧。”

“行，那下课了你们就去和黎跃他们换位置吧。”

雅之的吃在初中的时候更严重，张的时候就如同电脑未响应时还在播放的电视剧，台词永远到不了下一个字。起初还有两三个心善的女生会照顾他，和他聊聊天，零也分给他吃，他当时非常激，专门从家里带名牌巧克力分给她们，只不过到了后来女生们各自有了固定的妹小队，也就很少再到他那块犄角旮旯了。

蘑菇没有光照样生长，但雅之并不讨厌晒太。

这次，雅之想更主动一，虽然他完全不知该怎么主动，也没来得及制定什么宏伟大业，下课铃就打断了他的胡思想。

“想什么呢？”

雅之抬，黎跃正挎着书包站在他旁边，他扶了扶镜框，赶拿屉里瘪的书包站了起来，“嗯、嗯。”

陈数也跟着步伐来到了讲台前故意咳嗽了两声，结果孩们聊得正嗨，这招不用。也不装模作样了，陈数大喝一声：“安静了啊！”

“我看他就是自然熟啦。”板寸男生接话，黎跃立刻回应：“早熟晚熟不都一样嘛。”

雅之走教室的第一就匆匆瞥见了在窗边笑得正开心的黎跃，和旁边没什么表情的成骁。或许是因为军训时的相，也或许只是直觉——他觉得要是能和黎跃坐一起会更好，成骁这个人看着就冰冷冷的，军训的时候也没跟自己说过几句话。

黎跃拍了拍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