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微抬下颚，冲着吧台的调酒师要了瓶威士忌。

一杯下肚，辣的官充斥在整个鼻腔之内，呛得她眶都红了。

齐欣竖起指，轻微摇晃了下，“人各有命，我从小放不羁自由，学不来她们名媛圈里那被人欺负了，还得绷住表情，不能打回去，也不能骂回去，只能慢悠悠和对方讲什么人生哲理，搞一三观批判。”

格。”

许沐也不在乎对方是不是能及时给予回应，酒愁愁更愁，一时间絮絮叨叨起来，仿佛是说给齐欣听，又仿佛只是单纯地想要将自己这些年来压抑的情全都发来。

她闻言，集中力思索了许久，脑中仍旧是混一片，“我不知。”

因此，对于此时的许沐来说，齐欣大理一堆，说了也是白说。

“你知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吗？”

齐欣一个白翻了过去，“得了吧你！骗鬼呢！普通合作关系能大半夜亲自跑一趟来局里捞你？”

齐欣闻言，像是突然忆起了什么似的，双眸一亮，“你不说我还忘了，那天晚上江彦初来警局接你，你们最后怎么样了？”

许沐握着酒杯的右手微微一颤，糊，“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齐欣闻言，眸光微滞。

“特苦，真的特别苦。尤其是当你求而不得时。呵……那滋味……我真的一辈都不想再尝了。”

“我们就是普通的合作关系。”

见她这副明显心虚又拒不承认的样，齐欣蓦地收起了所有的玩笑，坐直，正，“沐沐，你和我说实话，你现在……对江彦初到底是什么觉？”

齐欣觉自己的心也跟着许沐而揪了起来，但她嘴上却还是忍不住忠言逆耳，“那你就得问他了。你们俩这都纠纠缠缠多少年了，也是时候把话说清楚了。你们俩也真是搞笑，说起来孩都可以打酱油了，还在玩什么情试探游戏，累不累啊你们？要我说啊，喜就在一起，不喜就，有什么好纠结的？”

齐欣立在一旁，无奈叹息，“你真打算在江彦初这一棵树上吊一辈？”

许沐扯，兀自给自己又倒了杯威士忌饮下，边漫过一丝苦涩，“欣儿，你说，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在短时间内反反复复、晴不定、忽冷忽。一会儿让你觉你对他来说，就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一会儿又能让你觉得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你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许沐忍不住笑，“所以你之前在酒吧，被那猥琐男欺负，就一个酒瓶把人家给开了？”

“可是你说怎么办？你说那个狗男人为什么非要现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扰我的神思？”

“呵……今天

威士忌的后劲很大，许沐一连几杯下肚，脑袋昏昏沉沉，就连思绪也变得没法连贯起来。

这一刻，她仿佛隔绝了周遭的一切，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又独饮了一杯。尔后，冷不丁地，“欣儿，你有没有过一个人？”

齐欣不答，任由她发。

“那样是哪样？我说你和江彦初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啊？”

许沐瞥她一，打趣，“都是表妹的，你怎么就没学到你表上那半的名媛气质？”

许沐狠狠一噎，一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