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许知州了钱上的灰尘，小心地用自己的衣袖去钱上沾到的泥土，再小心翼翼地将几张纸币叠在一起放到了自己的袋里。

金主就是洒脱，扔下两句话后转就从巷外走去。陈家辉想着，廖嘉和今天不是请假不来了吗，怎么现在跑来学校就特意让人给他？

两人都没有戳破彼此的存在，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许知州从地上爬起，当着陈家辉的面用校服的衣袖去了嘴角的，而后又像是没看到一般，起去看廖嘉和。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陈家辉说话。陈家辉到无语，看来这事情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还想着充分发挥校霸份拯救一下失足同学，结果被人骂多闲事？

没几分钟廖嘉和的影就消失在了巷里，这场活就剩下了许知州一人。他垂着，陈家辉看不清他的神情，正想要不要躲起来让他先走，就看见许知州单膝跪了下来，捡着地上四散的钱。

陈家辉突然想到了理解里边俄国地主的隶，被剥削完后不仅没有反抗，反而谢隶主的恩赐。陈家辉一向看不惯男人轻贱自己，明知许知州可能是被廖嘉和迫的受害者，可他还是忍不住开问：“许知州，你贱不贱啊。”

但许知州那双藏在碎发下的睛还在看着他，等人挪开鞋。

陈家辉一愣，不知为什么先脑一步了反应，他从墙后走，慢慢走到了许知州跟前。

许知州踉跄地站了起来，有些站不稳，但他单手背着书包，上下打量着逃课来的陈家辉，冷冷地扔了句“关你事”后扶着墙走了去。

许知州的一怔。他抿着下又低下了，以为陈家辉嘲讽他给男人，多少又被冒犯到，脆着纸币一角把它从鞋底了来。

陈家辉都能受到那双睛所迸发的情——不甘、冷漠，但又因为情事挑红了角，多了两分艳态。

也不知许知州是不是故意的，他的形正好挡住了廖嘉和往这边来的视线。只见廖嘉和已经穿好了校服，从袋里掏了几张红票递给了许知州，许知州伸手要去接，廖嘉和忽然松了手，钱就这么掉在了满是灰尘的地上，艳红的颜都变得尘扑扑的。

廖嘉和并不在意，他就这么收回了手，对许知州的语气也不是很好。“我过两天要去国外参加比赛，多来的两百算是我给你的小费，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廖嘉和停顿了一下。“记得不要让别人发现我们的事情。”

许知州本来还低着找着钱，结果一双破旧的跑鞋闯了自己的视野，他想要捡钱的手一顿，缓缓抬望着来人。“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

“莫名其妙，这什么癖好？”他盯着许知州的影，只觉得今后的生活里到晦气的又多了一人，等到许知州也消失在转角后，才从巷里走了去。

陈家辉被这睛瞪得愣神，他认识这双睛，是他的同班同学许知州。

原本平整的纸钱瞬间变得皱的，还多了一裂痕。

陈家辉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的鞋踩在人家的钱上。不过陈家辉没有让步，直盯盯地盯着许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