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小，还能岔的更不生些吗？”张慎气笑了，摆摆手：“罢罢，你是锯嘴的葫芦，我是不指望能从你嘴里什么话了！莫说请教，有什么问题，但问便是。你把人家姑娘支开，为的不就是这个。”

“哦，这本是一桩事。”张慎：“先帝早些年，曾将今上、崇礼侯、平王还有康平公主四个孩养在边，其中平王最长，早早就搬中建府了；崇礼侯最幼，直到今上登基才离。先帝北伐时，曾受过冯家恩惠，是以虽然平王和康平公主不姓姬，却最受先帝疼。尤其是康平公主，传闻先帝若非要将皇位传给平王，就是要将康平公主许给储君。而康平公主自幼恋慕今上，今上能得先帝青睐，据说也是沾了康平公主的光。不过那康平公主，骄纵任，今上揽权后，便不愿再受她掣肘。正好沾兰遣使求亲，今上便令公主和亲西域，谁知那公主极为刚烈，和亲途中忽然爆重病之事，听闻是在闹自杀，亲事只得推迟。后面就是你我皆知的真假公主案了。”

杜誉：“我听闻，先帝时，胡惟简曾力主立崇礼侯为太，可有此事？”

他不是一直醉心于本才的凤仪吗？

不可能。绝计不可能。

“不过今上也确实是心宽广……莫说像胡惟简这样的，就是当年平王一党之人，都没有赶尽杀绝……”

张慎：“嗯，的确有这么回事。先帝无，姬姓孙中，惟有今上与崇礼侯或可一争。启新年间，先帝西巡之时，还命崇礼侯监过一段时间国，原本朝中诸官都以为这是立储之诏，岂知还朝途中，先帝忽然颁旨立了今上。胡惟简是个擅投机之人，崇礼侯监国之时还只是个郎中，见形势如此自然连上折请陛下立储，谁知最后立了个完全意想不到的人……先帝携今上还朝后，胡惟简又立刻见风使舵，连上折自省己过、赞天英明，总算在那场混沌的风暴中保全了自己。”

张慎不屑撇嘴，将袍袖一抖：“少和我装腔作势，我又不是没和你同办过案。”

旬日前，他和杜誉，还有几个同僚，曾趁着休沐，相约到京郊的漓江边去游玩。几人正在一株柳树下喝着酒着诗，杜誉忽然一弹而起，朝着不远足狂奔而去。在座诸人都未反应过来，只有在他边剥着生米、被他这么一弹撞掉那枚雪玉可的生米粒的张慎隐约看到了究竟——杜誉追去的方向，似乎闪现过一个姑娘的倩影。

果然不一会，杜誉就回来了。满大汗，神思有些不属。旁人问他“嘛去了”，他也没反应过来，张慎只好赔笑代答：“急，急。”

杜誉听他这么说，案前卷宗，：“莫凌兄说笑了。这几日连续办案，睡眠不足，因而有些神思恍惚。”

张慎当即摇摇，不可能，杜誉怎么可能会对姑娘兴趣？

心中带着事，启步离开。张慎望着她挑纤瘦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事，两手轻轻一拍：“我说你怎么自前几日郊游回来就魂不守舍的，原来是这样！”

杜誉皱眉：“平王一党？”

岂料杜誉打蛇随、接就上：“既然说到办案，莫凌兄，我还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

杜誉听张慎说起康平公主，略略有些神，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