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说得并不完全是假话，随着吊瓶里的他的血，他觉得更冷了。

廖云峰没有接，苏晴雨以为他没有力气动弹了，就将他扶起来，把药放在他的嘴边。

苏紫金不知何时和医生结束了对话，大跨步走到廖云峰面前，双臂撑在廖云峰靠着的靠垫上，正好以一压迫的姿势望着廖云峰，脸上却带着笑，

廖云峰侧了侧脸，将嘴从药前挪开。

苏晴雨本想说等你狱，我会保护你的，可这句话他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说。为什么要保护他？这些后果不都是他自作自受吗？为什么要同情他？错了事不仅要承担法律的审判，回到社会还要再接受二次审判，这是所有罪人都要经历的，他又凭什么被优待呢？

“一直将我折磨致死吗？”

可看着面如死灰，睛红的廖云峰，想到他被不知名的人折磨至死，他觉得非常不舒服。

廖云峰苦笑着，因为虚弱看上去甚至有些楚楚可怜。

苏紫金低下，轻轻吻了吻廖云峰冰冷柔的，

“自首？”

“去自首吧，你去自首，我就和哥哥放过你。”

“我虽然是Omega，但别登记却是Alpha，把没有激素和抑制剂的我扔到Alpha监狱，我又将遭受什么？又能活多久呢？”

“那，我现在好像快要冻死了，你可以抱抱我吗？”

“你们希望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呢？”

苏晴雨将药放到桌上。

“是的，没错，廖总，我们会一直折磨你，你，甚至不排除让你怀，但我们会努力让你活得够长，这样我们获得乐趣的时间也会更长。我知你最相信“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句话了，所以你可以反抗，甚至可以杀掉我们，但如果你如果失败了。”

两个人这样对视了一会儿，廖云峰最终疲惫地垂下了睛，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和这些疯一样的Alpha们一决下了，他无力地从靠垫上了下来，将脸慢慢靠在苏紫金的胳膊上，温顺得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廖云峰的脸很冰冷，苏紫金的胳膊却非常，让他很舒服，于是他哑声，

“我会为你改别的。”

“你就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

“那你有考虑过我狱以后吗？没有权利没有财富却有着数不清的仇家，又知着太多不该知的秘密，那些人会放过我吗？我甚至还不如死在监狱里。”

他的嗓已经完全哑了，

“小雨，你和他废话些什么，你看他，有真心实意要赎罪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