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靳则鹄低下来，瞧着那晶莹剔透的眸，忍住又想吻他的冲动。

“靳则鹄。”

瞧着一改从前嚣张跋扈，傲自负模样的小王爷，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但小狐狸暗暗觉得，好像真的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有什么东西已经静静在两人心间下，发芽，生。

“我一个人的小狐狸，不要再离开我。”

小狐狸直起，跪坐在他怀里，小巧的爪抚上那张熟悉的面庞，担心，“你是不舒服吗？是哪里痛？还是...”

“可是我心中对你充满的，似乎不是恨。”

靳则鹄说不话来，只能代表他懂了。

良久，传来了一声重重的叹息。

“尤其是，”小狐狸顿了一下，面一红，小声，“尤其是你刚刚拥抱我的时候。”

小狐狸歪歪脑袋，疑惑，“什么事？”

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那时小狐狸也是天真地问自己是谁。

“唔！”

“你是谁？”

心情复杂，百集，靳则鹄良久才开。

“你怎么这么傻..”

千岁猛的被有力的双臂禁锢在怀里，耳边又传来靳则鹄低沉的声音。

当小狐狸终于止住泪，又变回人时，他冒的第一句话教靳则鹄既意外又觉得似在情理之中。

被放在膝盖上抚的小狐狸扭去看他，“那　是谁？”

又过了很久很久，有一个小王爷找到了一只孤独的小狐狸，给了他一个家，从此广阔的天地间，孤独的灵魂消失了，只有一只幸福的小狐狸，不再迷惘。

本想奋起反驳，但话没说完，千岁便被靳则鹄沉的吓人的脸堵了回去。

“...一个伤害过你的人。”

“对不起...我好想你。”

千岁眨眨，“真的吗？”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动了，小心翼翼地扳过千岁的，让他直视自己。

“喂！我哪里...”

千岁心里一直以来绷着的弦终于崩断，他不顾一切地嚎啕大哭起来，像是受尽了无尽委屈，泪滂沱，打了衣襟。

直到一个温柔到易碎的吻落到自己额上。

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一只小狐狸，他不太会拒绝别人的请求，家人也好，朋友也好，尤其是那个叫靳则鹄的人，只要他金一张，什么要求都会通通应下。

“这里，”小狐狸指了指自己的膛，“满满的，都是很很的东西。”

“你，你没事吧。”

轻抚茸茸的，靳则鹄轻声。

“好，我答应你。”

良久，他才默默，“既然如此，我还想说一件事，我不知我是否还有这个机会，但我希望你能够同意。”

千岁不想面对，闭着。

再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小狐狸迷失了方向，找不到了家，在广阔的天地间孤独而迷惘。

啊，真是够了，他今天已经听腻这句话了，于是鼓起勇气，他推开了怀抱，声，“不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既然我都不远千里回来来找你了，就代表我原谅你了，你到底懂不懂呀！”

“对不起，岁岁，对不起。”

千岁意外他会很满意，或者是说很兴听到自己的答案，但回应他的只有漫长的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