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早就丢没的风流浪子来说,忍受情欲的煎熬,就像甜食佬看到喜爱的甜品店推出了新品,可一模口袋却半个子儿都没有,只能隔着橱窗猛咽口水那般痛苦。
舟瀛却不得不煎熬忍耐。
此时此刻显然不该被情欲支配,鹤九爷醒过来后,完全不尊常理,谜一样的态度让他感到不解。
说实在的,对方要是毫不犹豫雷厉风行的把他给处理了,舟瀛根本不至如此,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现在把人搞得云里雾里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像脖子上摆了把铡刀,完全放弃求生欲望的时候反而希望它能干脆利落的切断脖子,而不是就这么摆着,也不知道它是坏了还是好着,又不能轻举妄动,只得干躺着胡乱猜测,反而难受。
而这份难受因为还得压抑欲望被成倍放大了。
舟瀛喉结上下滑动吞咽了好几次,才艰难地开口:“九爷,你……您是鹤九爷吧?您难道不想把我给……”
舟瀛活动了下终于能动还有些麻的手臂,然后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眨了眨眼睛。
见状,鹤九爷挑眉,似笑非笑:“怎么?你活腻了想要我送你上路?”
舟瀛:“……”
这话说的。
他赶紧摇头,觑着面前的男人,迟疑的问:“您……难道不生气吗?”
鹤逢年盯着舟瀛,看他一副真搞不明白现在到底什么个情况的样子,有些无奈的以舟瀛听不见的音量,轻声咕哝了句小笨蛋。
即使不知道他鹤九爷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还没听说过么?他自认自己还不至于混的太失败而籍籍无名吧?
他怎么可能真的会中这样一看就上不得台面的招?
不过是奔着某种目的将计就计罢了。
而怀里睁着无辜澈蓝眸子的猎物,还一副掉进陷阱而不自知的样子。
真是……
“我为什么要生气?”
鹤逢年把人往自己怀里又搂了搂,他有留意舟瀛刚刚活动肢体的小动作,料想把人抱了半宿,这小家伙的身子大约有些僵麻了,便让对方大半个身子都趴在自己身上减少受力方便活动。
做完这一切,感受彼此之间的肌肤相贴和对方平稳的心跳,鹤逢年稍感一丝熨帖,放松的看向只拉上一层朦胧薄纱,完全阻挡不了阳光侵入的落地窗,眼睛微眯着说:“我那个瘫在病床,半身不遂的三哥不想活了,打算最后再为鹤家做点事,清理掉外面与鹤家为敌到处逃窜的老鼠。
他假装向那些集结在一起苟延残喘的余党们投诚,打着要把我拿下的主意联手作局,在这家帝都酒店设鸿门宴,想要把这些老鼠们一网打尽。
我是最好的诱饵,所以我必须参加。而你——”
他将眼神收了回来,重新放到舟瀛过分俊美的脸上,声音沉缓的继续道:“你一定会将庆功宴设在这家酒店,毕竟我都打过招呼,除了这家,其余的酒店不会接你的委托,这样你的庆功宴与我所在的鸿门宴场地不过一墙之隔。
晚宴上给我置备的酒水里有药,那是三哥暗地里叫人放的并没有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