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张照片都调成了光影对照烈的黑白。

第一张照片就是他自己。

他看得有些呆了。

顾随一直在观察他的神态，不想打扰他的沉思，轻声：“那天在桥下……你要看我的相机，是担心这个吗？”

第一个英文单词是学校要求背诵的，第二个英文单词虽然学校里不教，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他也知是什么义，顾随大晚上的怎么突然想跟他佳片有约……

短短几分钟播完后，不等阮述而说什么，顾随就像英语听力一样立刻开始播放第二遍。

“我……”阮述而了燥的嘴，尽力整理自己的思绪。“我觉

…很小，很浅，而且睁也看不见。”他忍不住嘀咕，“你怎么发现的？”

“不对……先等一下。”顾随挠挠，控制光标往浏览的方向移动，在浏览打开的过程中，他又快速了几个快捷键，启动了一个件。然后顾随开YouTube的界面，输关键词：Poverty　Porn。

他看向顾随，顾随看起来竟然既张又期待，仿佛等待聆听法官的判决。

阮述而终于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了，正要起，被顾随一把揽了回来。

他了播放键，很快，阮述而的状态就变了，背脊直，前倾，顾随给他让了让位置。

他不说话，顾随也不说话，似乎生怕说的每一个字都会影响他最原始的受。

他慢慢地翻动每一张照片。之前虽然有时会跟顾随去，但他没怎么关注顾随在拍什么，也没怎么看自己镜的那些照片。这个文件夹里的二十来张显然都挑细选且心修调过。里面大多数都是他，有时候只是河边一个背影，有时候他只是单纯发呆，间或夹着几张纯环境的，仿佛也成为镜下那名主人翁的背景注脚。就像是看了一场无声的黑白电影，里面有叙事，有余白，有一千个人心里的一千个哈姆雷特。

顾随挑了挑眉：“你觉得？我修过你多少张图？”

“别走嘛，说真的，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顾随伸长手臂从一旁的背包里取笔记本电脑，阮述而看见他的桌面就跟他在教室里的课桌一样井井有条。顾随开一个标记了颜的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叫“饮河”。

阮述而吐一气。

阮述而。他好像知里面的内容是什么了。

“好。接下来，你看看这个。”顾随返回桌面，开那个叫“饮河”的文件夹，教阮述而怎么用摸屏作。顾随的语气听起来很严肃，甚至罕见地有一丝张，“你先看，可以翻来覆去，可以快可以慢，看完，告诉我你的受。”

阮述而克制着变得急促的呼，了。他只是没想到原来他脑海中模模糊糊的抗拒和反，并不是被害妄想。

看着阮述而的耳尖唰地红了，手脚似乎都不知往何放，顾随不仅失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很短一段英文视频，虽然没有字幕，但你应该能大致看懂。”

他半跪在举河边，俯捧起喝送到嘴边。河波光粼粼，而他垂着没什么表情，一张照片里看一动一静，仿佛有一肃穆的力量。

通过文字、照片、影像……展示惨况……纯为引球……唤起优越……同情……虽然不能每句话都完整听懂，但对他造成的冲击让他久久不能言语。

第二张照片也是他，是他的脸特写。阮述而不照镜，五官陡然被放得那么大，连睛底下一丝青的血都隐约可见，让他到很陌生。而他的神……顾随拍下了他自己都不知的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