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笔在自己的本上演算，速度刚好比老宋讲解快上一题，就这样一边题一边对答案，半试卷刷下来，他发现老宋讲课还行，但课程度明显比省二中慢了差不多半学期。

“不好意思。”顾随立刻歉。

尾班长脸更红了，转一路小跑就走。

没关系，课堂只是辅助。

“谢谢啊。”顾随微笑。

阮述而一听，上把卷推了回去，瞪圆了：“你来看你来看。”

不舒服，所以实在没办法。”

顾随翻开试卷一看，顿时有些傻。除了姓名那栏“阮述而”三个字写得尚可，其他的就像是……就像是他爷爷家的小猫妮妮写来的一样。

这么说，阮述而在这个班上的成绩居然还算是中上游了。

阮述而摇摇，努力眨眨确定瞳孔焦距，发现前面那些题目旁边也有小排工整的字迹，他一愣：“你写我卷上嘛？”

顾随抬瞄了一他的分数，一百二十八。

尾班长走在顾随旁边，依然红着脸，声如蚊蚋：“试卷你拿着吧……”

正神游太空，顾随忽然抬起来，正好对上他偷窥的视线。

“你要是想听听课，颗这个提神的。”顾随小声说完，转过继续解题去了。

阮述而举起双手以示投降。

卷面果然被扣了十分。总共九十五分——嗯，一百五十分制。

“哦，这些我都不用再看了，”顾随，“我就怕你错过了老师讲课，至少可以看一下要。”

“我不是那意思，”阮述而无语，“你的笔记记我这里，到时候你怎么看？”

阮述而跟试卷上自己的草书作品大瞪小了会儿，正打算提笔记个重，手指刚碰到卷面就跟有同样意图的顾随撞车了。

阮述而正舒一气，冷不防视线里瞄到顾随，吓了一。

老宋在讲台上清清嗓：“这次的随堂考比之前都步了一些，第一名依然是我的得意弟，跟我一个姓的。”他得意地看向这边，“宋舟同时也是我们年级第一名，大家多多向他学习。”

阮述而迅速别开了，下一秒他就后悔了，这么刻意，这时候就应该若无其事地当成偶然事件啊！

顾随打开笔记本，开始思考自己的学习规划，估计还得跟正三的刘鹿要省二中的资料来看看才行。

再听着课忽然间就觉得有些别扭了。

“你的卷。”顾随把试卷挪过去一半。

老宋瞬间犹豫起来，在半信半疑之间摇摆。

顾随看了一他的脸，。

他正琢磨着，门外一只伸过来，他抬就发现阮述而坐在了座位上。

尾总能瞄到同桌偏过来看题的侧颜，正觉得怎么这么熟悉呢……啊，好像昨晚被对方背回宿舍的路上半梦半醒间也差不多是这个角度吧，想起就觉得丢脸死了。阮述而发现他还一直在本上写些什么，仔细一瞧，顾随竟然是一边题一边对老宋上一题的答案还顺便把讲解重抄在卷上吗……

老宋继续说：“全班及格了十二个人，比上次还是多了两名。”

阮述而趁老宋转过写板书，住又在悄悄往这边移动的试卷，压低音量：“我说真的，现在我痛得要命，本看不题，你看吧，顺便帮我记笔记。”

顾随笑了笑，放下了笔，把卷推到他桌上。

这可不妙，他来之前跟顾君剑的约定可是三回A市的时候必须能赶上省重备考的节奏。

老宋狠狠拍了几下掌：“阮述而！你迟到偷偷溜来我都没说你什么，现在还影响新同学上课是不是！”

阮述而莫名其妙，无意间发现他手指还修长，不愧是弹吉他的。

他动作大了，立刻引起讲台上老宋的注意。

阮述而觉得大脑有不经转，发了好一会呆，才拆开一颗扔嘴里。

顾随小声：“我拿自动铅笔写的，你可以掉。”

阮述而舒了一气，窝着蜷在座位上。

及格就是九十分……顾随略扫了题目，在心里对难度有了大概的判断，不禁默默叹了气，这样的试卷，在省二中估计有四分之一的人能拿一百四。

刚打算闭上，顾随一只手在桌兜里抓了把什么东西，放在他面前。

王新风小声跟宋舟抱怨：“七班那群宵小，果然跟老师打小报告了，真是孬。”

老宋还在气呼呼地胡：“还有，等下下课来我办公室，代一下昨天跟七班的篮球赛是怎么回事！”气完上又慷慨激昂地继续讲题，“下面我们来看看第十三题，这题很多同学都错了，关键就是审题的时候……”

“你是不是不喜跟别人同看一份资料？我不用了，你看吧。”

“……哦，谢谢。”阮述而怔怔地说。

“哦，谢谢。”阮述而的脸依然糟糕到极，行振作神听老宋讲题。

两颗薄荷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