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说认得小江他们，所以才跟着的。晚些时候他们休息时我去问问。”公仪斐把那红狐狸丢给叶雨寒，“你拎着它。”

飞沉叫了好几遍，江屹川才冷静下来，把九微剑拿近了看。

他还没靠近，江屹川就像觉到危险的野兽，先把飞沉拽过来，推到自己后，而后戒备地盯着慢慢靠近的公仪斐。

公仪斐走得很慢，显然也不想刺激到江屹川。他停在大约两丈之外，把红狐狸丢在地上，说：“这妖狐跟了一路，他说认识小江。”

果然，没多久，公仪斐就回来了。他自半空落下，直接落在他的背上，一手拎了个火红的团，另一手从叶雨寒手里拿回缰绳。

“这里疼。”

静平寺附近民富家宁，没有怪盗匪没，他们即使没走大，也没遇到什么危险。离开秋兴山三四百里后，人烟变得稀少，沿途的山石草木明显荒凉萧瑟得多，公仪斐时不时能觉到一些躲躲闪闪的妖气，暗自提警惕。

飞沉在他后抱了抱他，小声安抚：“那位是公仪先生，你以前也认识的啊，他没有恶意。”

江屹川轻轻了，又脱而：“飞沉最乖了，一会儿就不疼了。”这话也不知在他潜意识里到底有多刻，一个字都没有记错，正是飞沉在魇岭客栈里发时的梦中呓语。

他把自己骑的缰绳给叶雨寒，让他帮牵着，同时让他继续注意前面的江屹川和飞沉，自己则从车里跃。他估算了一下距离，也不何遮掩，直接提了提气，朝着那妖气迅电光一般疾奔过去。

九微剑锃亮，周灵气动，寒光凛凛。这是他想打架时下意识的举动，却把他自己吓了一，胡挥动右臂，骇然叫着：“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飞沉仍坐在他上，扭过抱住他，“嗯，一会儿就不疼了。”

将近傍晚时，江屹川和飞沉乘坐的车停了下来，公仪斐拎了那红狐狸去找他们。

特意留心周围之后，他便发觉有一妖气一直隐隐约约缀在他们后面。

江屹川在静平寺修养时，公仪斐之前答应的，替他把聚魂灯归还了玉柳真人。江屹川和飞沉上路时，他和叶雨寒自然一路护送。但江屹川对他们越来越排斥，他们只好保持一定距离，轻易不靠近。

叶雨寒看过去，那团里藏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睛，正滴溜溜瞅着他。

叶雨寒把狐狸放在自己前面，着它后颈的。那狐狸倒也乖巧，老老实实地没有挣扎。

是只红狐狸。

类似的话飞沉和他说过许多次，他却始终听不去，也或许是听不懂。

那妖力不算太，叶雨寒并不担心公仪斐。

飞沉不喜接人，从前跟着江屹川，凡事不用他打理倒也罢了，如今江屹川反过来全心依赖他，他俨然成了主导者，自然就刻意避开有人的地方，大多选一些偏僻的小路。

狐狸打了个，化人形，正是莲。她不敢离开公仪斐控制范围，便站在原地急急地对江屹川：“喂！你快帮我个证，我可没有要害你啊。我不过是没有地方可去，又碰巧看到你离开秋兴山了，我一时无聊就跟着你们了。”

莲一直只是远远跟随，看不江屹川有何变化。这时才震惊地发现江屹川短短几日，已经像换了个人似的。她指着江屹川，回冲公仪斐问：“他，他他他怎么变这样了？”

远公仪斐一直没听到江屹川答话，也就不理会了。

江屹川本认不得她，瞪着一双黑沉沉的睛，看看她又看看公仪斐，左手拐到后背往后推飞沉，右手“唰”地就召了九微。

“主人！”飞沉忙抱住他舞的右臂，“这是你的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