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抿了抿，小心翼翼地看着江屹川，“飞沉……吐火烧伤林公了……主人，求主人……”

“他说要当着飞沉的面杀掉主人。”飞沉回忆起林又晴当时的模样，浑一个激灵，下意识缩了缩。

江屹川无奈地长长叹了气。

“是。”

那一日的事，澄慧说他只救了江屹川，将飞沉留在了原地。江屹川仍有疑问，但飞沉状态不好，他也就一直没问。如今看到飞沉神不错，他便坐下来打算问问当时的情形。

飞沉乖乖把手放下来，一一把粥吃完。

飞沉脸上的伤又多又，虽然已经消了，但疤痕十分狰狞。那张脸算是被毁了个面目全非。江屹川面不改地撒着谎，把凉了的粥喂给飞沉。

江屹川轻轻捉住飞沉两手来的手指，颤声问：“飞沉手掌上的伤是抓着他的剑才被割的吧？”

林又晴尚在襁褓中时，母亲就缠绵病榻，父亲也不曾尽心扶养过他。江屹川一个小孩，照顾两个小小孩，除了给他们吃饱穿，只会尽量着护着。

“后来呢？”江屹川好一会儿才继续问。

“你没错。”江屹川打断他明显想求饶的话。

“飞沉，那日我昏过去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他坐在床沿，离飞沉不远。飞沉本来表情平静，听他这么一问，睛就微微睁大了，底也浮恐惧之。

“后来……那位大师也来了，飞沉就打不过了。”

不是你说的这喜啊……

他心疼地挲着飞沉的指尖，将心里的怒火暂且压下去，才接着问：“那是谁把飞沉抓走的？林公还是大师？或是他们俩？”他想起澄慧在自己说留活的话后，仍执意杀死对手的事。

“原来还有他的份。”江屹川冷笑了一声，“枉我对他信任有加。”

“大师走了之后，林公说要杀了飞沉……但是后来又来了一个人，不让他杀。他们就把飞沉抓走了。”

江屹川痛苦地、无声地叹了气。

飞沉不太明白江屹川指的是谁。他眨了眨，清澈的睛看着江屹川：“他说，主人喜飞沉。”

“他……他了什么？”江屹川声音开始发虚，闷得厉害。他有些害怕听到飞沉说他猜测的内容。

不摸，过几天就好了。老是摸它，就一直好不了。”

“嗯。他心太坏。”江屹川，“都怪以前带大他的人没有好好教他。”

他以为自己对林又晴那份不该有的情明确了拒绝的态度，对方就会退却。而自己也一再原谅他看似不过是一时冲动的恶毒行为。可这分明让对方更加不肯罢手。

江屹川一愣，随即表情柔和下来。他想了想，一个明确了心意的浅浅的微笑：“是。他说得没错，我喜飞沉。”

“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江屹川想了想，换了个方式问，“后来有人来了是吗？”

霜儿早熟，懂事，努力为江屹川分担。结果就是林又晴被江屹川和一起着护着。这样的溺，非但没让他得到安全，反而使他更没有安全。离开和江屹川的羽翼，他便觉得自己已经被抛弃。他嫉恨夺去江屹川注意力的飞沉。

“那，是谁割伤了飞沉的脸？”

江屹川心底里蹿上来一寒意，直冻得他手脚发冷，面森寒。他没意识到自己死死咬住了牙，似乎稍一放松，就控制不住想让九微饮血。

飞沉略略歪着，好像也经过了一番思考，然后他认真地说：“飞沉也喜主人。主人是个好人。”

林又晴是他带大的孩、兄弟，也是他的妻弟，是恩同父亲一般的师父的亲生儿。他不明白林又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但似乎又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他刚想胡枭的模样接着问是不是一个瘦的男人，飞沉已经了，说：“林公。”

不所料。

“……小傻。”

江屹川愕然：“来的是林公？先前跟我们一起的那个？”

是他害了飞沉。

“林公很讨厌飞沉。”他觉得到。

澄慧是静平寺僧，也算是他年少时结识的忘年。飞沉所说的话与澄慧的有时，他选择相信飞沉，没有原因。

“林公。”

他总将飞沉叫小傻，但飞沉并不真的是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