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救他。

一开始岑恩博还乐意他，后来岑恩铭离家求学去了，岑恩博真正想羞辱的人不在，也就没了兴趣。飞沉便成了他院里公用的玩。

他轻轻推开门。初冬的夜，外边寒意沁骨。廊檐下灯笼的烛火将熄未熄，四周一片寂静。飞沉打了个哆嗦，从走廊上远远看着斜下方的柴房。他攥了攥拳，转往楼梯走。

被几条黄鳝的那次，他们故意放开他，让他尖叫着到爬。半截黄鳝从后里垂下来，不断甩动。

可他如今竟然也成了阶下囚，被捆缚着锁在柴房里，随时可能被那些穷凶极恶的匪徒杀死。

就像一只蚂蚁，用最大力气咬下去，被咬的人不过皱皱眉，轻轻一捻，就可以将他捻一团。

他以岑家大公的份，到更多对族效果明显的药，吃的、抹的、薰的，各式各样，将飞沉得没日没夜在海中煎熬，变成只会求的兽。他不被允许碰自己的，只能满院爬着乞求他人的玩。

从那时起，他的脸上时常被一细链缠绕勒。其实没有息，又被关在石室里，他的火焰真的没什么用。而岑恩博这样，也不过是为了折磨他。

谁都没有死。

那个谪仙一样的公，那个情温柔，笑意晏晏的公，是他这几年里内心唯一温柔的记忆。

右臂右手手指都好了很多，穿衣服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难事。

一个可以让人为所为的隶，能激起所有人最丑恶的念。

他十有八九伤不到这人命，自己反而可能因此丢了命。但他不在乎，哪怕因此死去，也好过让主人因他受到欺辱和责罚。

他们有时候会他，或是两三个人一起他。或者往他后里各各样的东西。有时候是蔬果，有时候是活。

第二个主人喜在飞沉上发变态的兽，岑恩博则喜通过羞辱飞沉来羞辱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没有几次，就被发现了。岑恩博的靴碾在他不得不平摊在地上的右掌上。的靴底碾碎了细瘦的指骨。

只是他没想到，岑恩博好歹修炼了十几年，跟的又是个名师。在觉到意的一瞬间，岑恩博就拽着飞沉的发迅速将他拉开。半尺长的火焰只轻飘飘到岑恩博的腰带。

偶尔回忆起在岑恩铭边的那三十三天，他都有恍然隔世的觉。

飞沉被一脚蹬开时，他脑里只有一个念。他想，我有什么用？

房间里很暗，他如今的主人江屹川在离开他房间时把油灯熄了。他睁着睛在黑暗里躺了许久，终于慢慢坐起来，摸索着穿上衣服。

但是被药浸透了的，仍然不可控地随时情翻涌。他终于忍不住缩在角落里抚摸起自己。

他如同一只牲畜，被恣意玩，却不被养护。当他渐渐变得又脏又臭，像沟里的一团污浊烂泥，就连最下等的仆也不愿意再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