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屹川看向他：“怎么了？”

“不，不是的。”飞沉连忙否认。那项圈很，平常他得急一些都会透不过气，梦时也下意识去抠它。

“睡觉吧，我回房间了。”江屹川拿了项圈回自己房间，在门回对飞沉说：“晚上掩着门就行了，别上栓。”

江屹川顺手检查了一下之前被他坏又修好的门栓，走去把门掩了起来，同时加了个禁制。

“不是。”飞沉有窘迫地摸了摸脖，“突然没有了项圈，有不习惯。”

“嗯。”

“嗯。”

其实之前他对飞沉表示的信任，并不是十成十的。这七年里，他死里逃生不知多少回，早已不是初江湖，心思单纯的愣小。知话说三分，事无绝对，人不全信，防患未然，心狠手辣才是生存之。

江屹川看他想下床，忙：“不用下来了。”他燃油灯，问：“还因为白天客栈起火的事害怕？”

魇岭森林虽然凶险，但灵气还算充沛。修炼的话，在野外效果最好，但野外有遇到危险的可能。所以江屹川一般都在客栈里修炼。

对于的质来说，输内的灵力不啻于的熔岩。灵力过的脉都像被焚烧了一遍。江屹川将那灵力直送到飞沉丹田，在气海里盘桓几圈，确认了他内的仿佛沉睡一般，内并没有息转，才放下心来。

“今晚大力他们估计没饭，忍一晚吧。”

“我怕你噩梦，所以过来看看。你睡不着？”江屹川走过去。飞沉坐了起来，回答：“嗯。”

“是。”飞沉应。

江屹川失笑：“你喜着它？”

“还好吗？”江屹川问。

“嗯。”

江屹川把灵力收回来时，飞沉已冒了满细汗，弯腰地坐在那里大息。

江屹川愣了愣，从飞沉泛红的面颊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没有考虑很久，就走到了床边：“可以。”

这夜他将灵力在内运转了一个大周天，又调息许久，才收了功法。他起推窗看了看月升位置，估算着已是时左右，便去了飞沉房里。

飞沉没说话。

客栈晚上会锁大门，但今夜后院围墙倒塌了，虽然周围是野兽妖邪频频没的魇岭森林，江屹川还是多少提防着飞沉会逃走。去掉了项圈，他比从前容易混人群。

“嗯。”飞沉勉力应了一声。

“那我过去了。灯还要不要留着？”

灵力。飞沉立时“唔……”了一声，难受地皱起眉，闭上了睛。

他今天受了惊吓，不知晚上会不会噩梦。江屹川想着半夜恐怕得过来看看，每次都用灵力推门栓，跟贼似的。

“那你再试试看能不能睡着？”

燃起指尖的灵力火焰时，床上隆起的被动了一下，传飞沉的声音：“主人？”

飞沉也抬看过来，里有些犹豫，有些期待，又有些卑微的乞求的意思。他小声问：“飞沉……能不能伺候主人？”

他虽有自信制服得了能调用息的飞沉，但若飞沉息不受压抑，真正想要逃走的话，他没信心能防住。

“过一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