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可再。

“我警告过你，你现在是我的人不是吗？可你屡屡为了祁索而忤逆我......”祁宴的呼声重了一些，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祁索在哪？”

李君宁有祁宴这层关系，顺利的掌握了舒柏亭的行程，设计了他跟祁索的“重逢”，他听到祁索和舒柏亭在门外争执，他贴着门板偷听，舒柏亭带走了祁索，祁索也如他所料地跟着舒柏亭走了。

“舒......”李君宁从牙中挤一句话，“舒柏亭，带走了小索。”

祁宴叹了气，像是在不得已的妥协。

反正你今晚从这里离开的后果不过是失去一个床伴罢了。

他是不安的，尤其是面对舒柏亭，他不能够肯定祁宴和舒柏亭这么多年的婚姻里没有对彼此产生过一情，他没有底气。

他想放手一搏。

“是么？”祁宴气极反笑，“我记得酒店周围就有三座信号塔。”

岛上的夜晚比白天凉很多，李君宁一路走回去，被冷风了一路，到了酒店门，开始觉昏昏沉沉的，他上楼，刷卡开门，走廊的灯涌门内，李君宁低，看到自己后覆盖着另一黑影。

怂恿祁索去那座海岛散心，也是李君宁的私心，他想知祁索和舒柏亭到底是什么关系，也想知祁宴看到他的叛逆会是什么反应。

他知这个时候要去把祁索带走，但失去李君宁他不会后悔吗？

他会。

祁宴一气，开：“李君宁，你要讲理，你知祁索跟着舒柏亭会遭到多少磨难？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东西你喜就能拥有，还有一些你们无法承受的后果，你们什么时候能成熟一？”

心下一惊，李君宁立刻回，却被人抱住扑门内，门被关上，李君宁慌的心在闻到熟悉的香味后漏了一拍。

“小索已经长大了，他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他喜舒柏亭，你不应该涉他。”李君宁的声音微颤，“舒......舒柏亭已经跟你离婚了，你不应该在他上放太多注意力。”

他们的观念虽相同，却不相。

“岛，岛上信号不好......”

李君宁没话说了。

祁宴压下中的情绪，朝李君宁走近一步，李君宁以为祁宴要走，往一旁移了移，却被祁宴握住肩膀拉到怀里。

李君宁说不话。

是否必要选择？更偏向于哪一选择？会不会后悔？

他要是不乖了，会不会就不再是祁宴的标准，会不会被祁宴抛弃。

他不知自己这么是于嫉妒或是害怕，还是一些说不清不明的情绪。他清醒的知祁宴这枝不会留他太久，祁宴说“喜”跟他说“喜”并不是一心境，祁宴调过数次喜自己乖，李君宁也为了能够留在祁宴边而乖，但这能撑多久，李君宁不知。

但他觉得承认了就是输了，所以他不承认，假装不关心，却在这个夜里被舒柏亭一封邮件击溃。

李君宁垂下，半分钟后，让了门。

“祁......祁宴？”

李君宁的每一句都没有提起自己，但每一句都是恳求祁宴，恳求他不要再把自己撇到一边，恳求他......哪怕一次，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他习惯在任何时候都保持冷静思考，在从前上情绪控制课时，他就学会了在情绪波动的时候选择时，先冷静下来问自己几个问题。

李君宁在祁宴的注视下，孤注一掷地说：“你今晚要是离开这里，我们就彻底结束。”

祁宴没有动。

李君宁没有再回去酒桌，从后门离开，直接回了酒店。

“是我。”祁宴的声音听上去很低，带着隐约的怒气，“为什么不接电话？”

“！”祁宴愣了一下，而后迅速反应过来，骂了一声，松开李君宁就要开门，李君宁反应极快，挡在门锁面前，迎上祁宴愠怒的视线。

这样下去不行，他好像越来越喜祁宴了，但祁宴怎么想的，他猜不到。

“好了，”李君宁听到他疲惫的声音，“你赢了。”

祁宴是好人吗，答案是肯定的，他怜悯前任，家人，但李君宁始终在他这里得不到认同，祁宴只给他短暂的，然后便是长久的孤单，所以在李君宁这里祁宴就一直都是坏人。

“好啊，”他看也不看祁宴，赌气一样，“那你走啊。”

“你可能不知，为了以防万一，我的云端会自动备份所有发到我邮箱里的邮件，不是不是被人删除，我都能够看到。”祁宴的猛地掐住李君宁下颌，他抬起来，“只有你在我边，只有你能够删掉了那封邮件，又带着祁索来这里，为什么？”

祁宴说“你是我的”是占有，不是，但李君宁的“喜”是占有，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