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百无一用,我……我今后一心一意待你好,若有违背,我……”危舟轻柔握着杜含烟的皓腕摇晃,另手提满盛放衣服饰品的纸袋。
杜含烟不给她机会,抽开手腕,沿街边静静向前走。
“你走这么久,腿不酸么?”危舟低头看她绷直的线条细腻的小腿,移动之中视线上移半寸,到高开叉旗袍若隐若现的大腿,危舟忽而气不顺,靠她更近,警惕四顾,将每束偷窥她妻子的猥琐目光瞪回去。
杜含烟沿途走着,走出北城城门,她与危舟之间气氛仍冷着。
“别走了,这般走着,你脚踝也受不住。”
杜含烟将逼停自己的烦人精推开,冷淡道:“不要你多管闲事。”
“如何是多管闲事!”危舟内心受伤,伸展手臂阻拦她继续犯傻,“你是我妻子啊。”
“妻子?”杜含烟自嘲,“做你的妻子,是否安心在你家里做只花瓶就好,等你无论时辰清醒或吃醉回来,随你心情由你把玩?甚至还须得接纳你的一切,接受你不堪的情史和满城的绯闻吗!”
“是否哪日你的女人之一揣着你的种闹上门来,我也要接受?!”
危舟急于辩白:“不是的,烟儿……我、我与那些人都断了的!且、我、我每每都有事先服药的,绝不会有……有那种假设。”
杜含烟失望瞧她,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烟儿你别走!”杜含烟径自掠过眼前,危舟转身,揽腰搂住她,胸口紧贴她后心,柔声央求她莫生气:“烟儿,天寒地冻的,你穿这样少着凉可如何是好……且走长路你的脚受不住。”危舟按住杜含烟的挣扎,在她面前矮身蹲下,反手牵她手往背上搭,“你可以罚我,今日事是我不好,我回去任你打骂。先上来,我背你回去好不好?”
月色还算明亮,清辉银屑铺洒在地面,映入危舟清澈的眸子。
她双目明媚,眼型也柔丽,据她父亲说眼睛是她最像她母亲的一处,杜含烟从前最痴迷不过她眼眸,而今心酸又妒火中烧,狠狠心垂头躲闪她目光。
危舟心一凉,仍是执拗将她往背上带。
杜含烟费些力气抽手,脱离开去。危舟回头,喃喃唤她的名,“烟儿,你……”
“碰过别人就别碰我。”
“我嫌你脏。”
杜含烟挣开她独自远去。危舟怔怔立在原地,凝落她身上的月光随着她悲伤无助。
危舟又硬脸皮追上去,这次伴在她身后,什么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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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二人走回家,深夜10时左右。进院子分道扬镳,危舟钻进小厨房在灶台前烤手取暖,去后排下人房叩门叫醒厨娘替她们开小灶。
杜含烟回家,却是直接回第三进的自己院子。卧房里起先偷藏几瓶洋酒,她回房间找出来,坐在八仙桌前自斟自饮。
危舟一屁股顶开门,端着小食盘进来请她用餐的时候,吓了一跳,将她酒杯酒瓶夺了,背身抵住门阻拦寒风在外。
“给我。”杜含烟眼眶通红,不同于双颊的酡红,是哭过的痕迹。危舟心疼,一扭头将红酒抱瓶喝干净,一挥手,很是豪迈将酒杯酒瓶都摔在地上,之后浑然不顾自己,屈膝就跪下来,揽抱妻子的腿,求饶:“烟儿,我错了,求你别生气。动气伤身子的,你打我骂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