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奕涵,我不准你嫁给旁人。要嫁人只得嫁我,一世做我吴家人。
19
奕涵救人心切,答应欠奕君的愿望。奕君这便行动起来,召团级以上军官开会,陈清利弊。
若少帅无心,大可作壁上观,如何会急召他等开会,军官将领中有些是早年跟着吴耀先占地为王的草莽硬汉,却也不乏心思精明的。
萧临便不傻,当会上吴奕君提问诸位将领以为当如何?,她已然想通立场与说辞,率先发言,指出冀州动乱不同寻常,恰逢大帅进京,省政府的人狐假虎威,不灭其威风,来日我冀军面上无光,更重要的是,动摇军心民心乃至损失军政大权。
萧临深得吴奕君之心,将横生枝节的树敌之举描述得天花乱坠,生掰作平乱局安民心的义举。
附议者有之,一心求安稳的反对者也不少。
而吴耀先的副官持中立态度,只是委婉建议将时政电报给大帅。
“电讯处立刻发加急密电往北平吴宅。”吴奕君翘腿坐在她父亲的位置上,面向会议室长桌众人,如此安抚众人,心头却是打定主意“假传军令”去抢人的。
时不我待,她早就盘算过。当下城内群情激愤,青年学生最易热血上头行激进之举,倘若奕涵学生深陷其中且稍有闪失,奕涵必定耐不住有所为,吴奕君早算到奕涵有求于自己,她心里清楚,若回绝奕涵,恐怕会置奕涵于独自涉险的困境,她自然不能容许这等险情出现。
再有,她对奕涵真心喜爱,自当有求必应,况且她为自己谋取私利。奕涵从不轻诺,今日应她亏欠她的愿望,来日,她可要就此牵绊住奕涵。
两相权衡,虽说此举冒险,若事成,与省政府方面洽谈成功接手那些锒铛入狱的暴民,也算未雨绸缪保护奕涵。
吴奕君作为至亲姐妹守护奕涵是责任,从爱慕者的角度,迫切期待将那富家小君子拿捏在掌心里调教通透,吴奕君心笑,她势必管束到教那些拦路石听话的。
奕君宣布散会,回办公室,倚着靠背翘脚坐回沙发里,右手指点扶手处,嘴角勾起半眯着眸子,嗅隐约的茶香,对佳人恋慕之心愈发热切。
奕涵是她的人,旁个任谁都是妄想。
……
萧临叩门不得应,她直白推门进来,背身合掩少帅办公室的门。去窗边拉开素纱帘,对吴奕君指点楼下紧急集结的精兵良将,冷道:“少帅大人可真是悠闲呐?你此番冒险,不惜与政府闹翻,到底为的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奕涵方才来过。你是为安抚她要救她的学生吧?”
奕君淡淡然啜茶,茶是奕涵亲手泡的,香得很。
吴奕君不语,萧临就与她捅破窗户纸,不惜戳痛她的心事:“你该是清醒清醒,断绝对奕涵的心思!她是你同胞姐姐,此乃不可违逆的!”
“你说什么?断绝感情?绝不可能!”吴奕君骤然变脸,将青瓷茶碗磕在几上,倏然起身,眯眸怒视着她,“萧临,记着你的身份。我吴家事用不着你来多嘴!”她转过身眺望窗外晴空白云,心境开阔,微勾唇道;“奕涵很快会答应我,与我在一起。”
萧临指着鼻子骂她是疯子,气不顺又讲不通,摔门离开。
吴奕君仍淡然,临窗眺望,将手抬起,落吻红肿虎口处,抿住最后的些许存留的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