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临极为认真叮咛她。茉儿擦拭泪水涟涟的眼,轻道一声“多谢主子”。
萧临目送她回房,心生挫败——她当小丫头是亲妹妹,可小丫头对她向来恭敬。
萧临叹息,转念,想到方才不经意撞破的吴奕君口述的秘密,头更疼了。
吴奕君大抵是疯了,全天下的女子肖想谁不是,偏要惦念最不该惦念的人!萧临和衣卧在沙发上,辗转反侧,长叹连连。
情路坎坷之人醉酒安睡,而她的挚友为她的事情彻夜难眠……
15
吴奕君宿醉早起,挣开迷茫的眼豁然惊起。
萧临坐在床边,冷冷瞧她。
“你做什么,吓煞人。”
萧临下手不客气,干脆利落将床头冷彻的醒酒汤泼在吴奕君脸上。
吴奕君摸一把脸,气上心头,“你做什么!混帐!”
萧临将茶盏重重磕在红木床头柜上,怒瞪着她压低声音,“我再混帐,也不会肖想我姐姐!吴奕君,那你呢?”
吴奕君死盯着她,盯着盯着蓦地笑开,“她若是你姐姐,你如何保证不动心!”
“你混帐!”萧临气不过,将薄被蒙上她脸,跨腿上床欺身对腰腹一通落拳头。
吴奕君掀翻被子抵肩将其按到在床,扣她脖颈,咬牙道:“既然你知晓我不妨挑明来说,谁也不能肖想我的奕涵,她生下来就是跟我姓,就是我吴家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萧临脱离她钳制反手挥拳上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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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设宴当日,小少主吴奕君清早归来,形象可谓狼狈至极。
她与萧临撕破脸,一身军装流落街头实在招摇。好在街头行人寥寥,她去路边电话亭联系家里,等车来接。
吴家老少早期,奕君落魄归来自然少不了父亲盘问数落。
吴奕君规规矩矩站着,顶着红肿的鼻尖,遮掩心虚回祖母与父亲话:“孩儿昨夜梦魇着了,当是在家,翻身跌下床,适才如此。”
“看看你什么样子!你与萧临扯在一块,纠缠不出好来!”吴耀先恨铁不成钢,反手指楼上,“客人将至,还不滚上去洗漱!”
吴奕君低垂眉眼退离客厅,在楼梯口迎面遇见拎药箱的奕涵。奕君伸手要接。奕涵侧身,绕过她上楼。
……
“疼么?”奕涵屈身在沙发边,捧奕君的脸擦碘酒。奕君摇头。奕涵又问:“还伤在何处?”
奕君再摇头。
“你自己处理。”奕涵动气,起身将要离去。奕君横臂从背后勾住她的腰,起身贴抱她,“萧临不认我这朋友了。”
“为什么?”奕涵回身来。奕君环腰,靠在她肩头,闷闷道:“我不喜她爱慕你。”
奕涵嗔怪她多思多想,奕君心道并非如此。
奕涵追问:“你也对她动手了?”
“不曾。”吴奕君只字不提挨打之后的反击。
“因你胡思乱想,她怄你气,情理之中。她气不过,打你,是珍重与我们姐妹多年好友的情谊。”
“可是奕涵,她不当你是朋友,我不要你亲近她。”同样的,我不当你是姐姐,也盼你也莫再以这字眼回绝我。
“你若与她争执,我自然向你。”奕涵牵她回沙发边,蓦然想到什么,扭头推她,“先去洗澡,回来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