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的泪落在唐煌的手臂上，他瞬间慌了，双手随即松开：“夕颜，你明知我心里只有你，何苦拿话刺我。”

可上人亦有上人的忧心事。

韩尚德苦笑着抓了抓发：“考中了我也不敢得罪人家，哎，不把我派到哪，这话本都得接着写。”

王氏打自家夫君打得胳膊酸，甩了甩手说：“怪不得世人都说权势是个好东西呢，上人一发话，底下谁敢不听。”

话音才落，李夕颜哭得更厉害了。草原局势未定，庆元帝对她不减。有在，钟秀的人就不敢为难她，她可以稍稍随着心意过活，时常一个人溜到御园中赏玩，一来二去，就与常在御园里转悠的唐煌看对了。初时神汇就能回味许久，后来开始互赠信，乃至发展到丢开从人在偏僻的室幽会。

到了慈恩寺又是一场空，好在有相熟僧人指他们，在客栈安置好后的第二日，韩尚德总算找到了圆真如今的居所。

齐王府内，唐煜随意翻着韩尚德为讨好他而赶制的话本，对已经蓄发的圆真说：“三年不见，笔力倒没退步。本王不能给他个官位，但一小事还是帮得了的。我府上的凌长史与凉州刺史有故，稍候让他去信一封。”

“韩先生还备了礼。”圆真。

王氏忍不住锤了他两拳：“读了三十年书，到来竟要以写话本立，丢不丢人啊。”

大腹便便的老年人如

唐煌声音沙哑，语气里的难过满得快要溢来：“我就要搬了，从此你我见面机会愈发稀少，你就没什么话同我说吗？”

“你快放开我！再晚的话梅姑姑会发现我不见了的。”李夕颜的上下起伏，染着凤仙的指甲划过唐煌禁锢住她躯的手臂，留下红印，奈何唐煌常年习武，还不把她的这力气放在中。

李夕颜渐渐没了力气，只能靠在唐煌的膛上，两串珠泪过光洁如瓷的脸颊：“我要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母妃祝你和嘉和县主白到老，永结同心。”

冬日的午后，太将落未落，大地寒凉。重重朱墙之中的某偏僻室，一对年轻男女依偎在一起，男俊，女清丽，分明一对璧人。然而走近些看去，才能发现女在奋力挣扎，以求摆脱男的控制。

“哎呦，娘，别打了。人家可是亲王，去信一封就能解决咱家求爷爷告都不能摆平的事情，多少人想攀还攀不上呢。”

圆真自是如实转述，韩尚德听了心中五味杂陈，这分明是暗示他投靠的意思，可他要是投靠在齐王门下，岂不是要给他写一辈的话本。媳妇王氏安他说：“相公此科考中的话，谋个外任便是，贵人们多忘大，日一长，王爷就忘了。”

万次地懊悔从前的放旷。赶考十年，赴京三次，了无数酒朋友，如今连去哪里求人都不知。

“谁说不是。”韩尚德叹了气。

“让他带回去吧，本王不缺这个。”唐煜一时兴起，接着说，“你跟他说，若是他将来拿不到朝廷的钱粮，齐王府也愿意供他一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