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皱着眉：“以往似在中郎将边见到过。”

宗摆了摆手。

“殿内有灯，他是千卫，听到皇上来难免有些惶恐。本也吓了一。好在皇上素来温和，也没看什么端倪来。”崔皇后随说，想着忠心的崔中郎将，忍不住有些难过，“这里值得相信的人越来越少了。本极是后悔，不该让崔中郎将亲自领人去。”

侍卫番的冒雨骑回府传着消息，他始终不放心。

岑三娘挽着他的胳膊，靠在他上：“山泥泞，车不方便走。看这雨说不定要下十天半月，不如你骑回府陪着祖母。”

杜燕绥突然想起来了。他松开手，从怀里掏了一只细长的匣：“去年我去江南平叛，没来得及给你备生辰礼。今年又去断龙气，也错过了。给你补的生辰礼。”

胡公公猜不到，压垮皇帝心防的最后一稻草会什么时候到来。

崔皇后长长的叹了气：“那他说的是真的了。皇上对崔中郎将暴病亡起了疑心。”

“娘娘！”嬷嬷喊了她的一声，又垂下去，“您歇着吧，婢去探探消息。”

杜燕绥望着檐上滴落的线，心里不甚担忧。

她打开匣，里面是枝银簪，簪镶了颗猫石，样式简单，说不上十分丽。

大雨整整下了七八日还没有停歇的意思。在翠华山老君观给张氏周年祭的杜家一行人被阻在了山上。无奈的借宿在观里。

皇帝说不用查了。胡公公在里呆了几十个年，却知皇帝的意思是，不需要查了。

“娘娘。皇上怎么会关心崔中郎将这小人？他除了是崔家族人，他的死活与娘娘半关系都无。”嬷嬷冷冷说，“老却担心别的。那千卫早不来晚不来，皇上一来，他就来了。娘娘，你不觉得过于巧了么？内殿那么大，他混在内侍中低着，也比冒然跑去冲撞了皇上安全。”

皇后里。

大夫瞧过杜老夫人并无大碍。只是老太太年纪大了，不像年轻人恢复得快，只能慢慢调养。

他站在殿门，望着外间黑沉沉的殿宇，越发佩服远殿宇中的那个妩媚的丽妇人。那么短的时间，自己只是让徒弟去匆匆传了个消息。她就安排妥当了。

杜燕绥拿过簪，开了簪，簪是空心的。

“装着散粉末，给你防用的。或者你放张银票也行。除了簪是纯银的，簪却铁包了层银。这样

“一月前。因是小事，千卫报备了声便理了。”

崔皇后没有歇着，她里有着疲惫的红丝，声音涩：“嬷嬷，那名千卫真是崔中郎将的人？”

岑三娘看匣大小，知定是簪一类的。听他还记得，不由嗔他：“你记着，明年可一定得陪我一起过。”

他的怀抱很温。岑三娘蹭了蹭，脸压着一的东西，好奇的问：“你搁了什么东西？”

“是。”胡公公领着内侍放下了层层帷帐，退到了帐外。不知是雨淋了衣襟还是自己的汗，胡公公背心一片。

杜燕绥低看她，伸手揽了她，用披风将她裹在怀里：“我怕你淋了雨也生病，不然，带着你共骑也行。”

“什么时候的事？”

“下去吧。不用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