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岑知柏脱而。

邹雄杰也不恼：“二郎不肯写休书，那便请衙门断离可好？反正理亏的是我们家，妹的确无。”

邹雄杰想了想：“我就不等林哥儿，先回去问问妹的意思。”

去了衙门，邹氏名声坏了，岑家也无脸。这是两败俱伤。岑知柏珠一转缓和了语气：“我与邹氏成亲四年，又得了宝儿一个闺女，与她休书，将来宝儿嫁人都被人挑剔。我不愿写休书。”

他叹了气：“老夫人说的在理。此事是我邹家理亏。妹太过骄横霸。我爹拿她也疼万分。如今她去意已决，如果岑家不肯和离。妹妹无，犯了七，就自请下堂吧。邹家会把聘礼悉数奉还。某带她回长安好生教。”

岑知柏便：“祖母，邹氏去意已决。留她在家，日后还不知有多嚣张。”

礼。

邹雄杰已站起来，对二夫人和岑知柏一揖：“请二郎写休书吧。”

岑老夫人心思打了个转便：“亲家大舅哥不如再回四房劝劝柏哥媳妇吧。能有回转的余地最好。只要她回来，岑家仍当她是嫡孙媳妇，前事不咎。”

邹雄杰又唱了个诺：“二郎大度，能写纸放妻书，邹家激不尽。”他复又坐回来，对岑老夫人恳切的说，“讨休书是下下策。如果能和离，对宝儿也好。如果岑家肯和离，邹家也不抬妆断亲了，妹的嫁妆就全留在岑家，将来给宝儿。”

邹家连和离的名声都不要了。岑老夫人忍不住皱眉。

“亲家大舅哥，也是老多事，心里替二郎着急。可柏哥儿是独苗，柏哥儿媳妇不能不为嗣着想啊。他房里的丫是老给的，已有了。今儿当你的面说个明白。如果生下来是儿，便送走那个妾。也不叫柏哥儿媳过继到膝下，免得日后生嫡来矮人一。你看如何？”岑老太太这番话哪怕是外人听见，也会说声老太太好。

岑老夫人见邹雄杰的模样，本不考虑让邹氏继续留在岑家。不由得叹了气：“这件事我不了。是你自己的媳妇，你自个儿看着办吧。只是不你怎么理，都要记着多替宝儿考虑。”

邹雄杰当然知，妹一闹，理亏的是自家。可见到岑知柏这副模样，又听妹妹说过，原也不见得是对柏哥儿纳妾，嫉妒起来才想和离。

他行了礼告辞去。

礼多人不怪，岑老夫人扫了礼单，不厚不薄。难得的是每个房都有，新媳妇也没拉下。老太太心更定，商女怎么了？那得看是什么样的商。隆州首富方家，比起邹家都算不得什么。上哪儿找这么有钱的孙媳妇？

用了手拖字决，免得话赶话，两不好说话。

可她先前话说的太满，十足的心疼邹氏，替邹氏着想。这会儿说休划不来，也说不。和离吧，又没捞到好，也不想说。邹氏又打定主意不回来了。三房又不敢冲到四房去抢人。国公爷还住在四房老宅呢。

岑老夫人心里冷笑，你妹把细银票都卷走了，来隆州时大件家私都变卖换了银。房里不过有些古董摆设，能值几个钱？田庄商铺又都在长安，在你手里着。岑家能得几分好？

老太太不好意思了好人，又坏人。这是放手让自己去谈价钱去了，岑知柏大喜：“孙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