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便宜？徐夫人有些惊诧了。

岑三娘让方妈妈去请了织锦阁的徐夫人来。她没有铺，打算寄卖。

岑三娘就笑盈盈的说：夫人好力。这不是丝绵，但和丝绵一样轻薄保。丝绵衣用普通布面料一件要三四两银。用好面料加了绣的，织锦坊一件要卖到二三十两银以上。像这小袄，用了上等的绸缎面料，绣了。只卖五两银的话，夫人觉得有销路么？

两人就收拾了间空置的院，专门存放鸭绒，制小袄。

这不是她喜喝的散茶，煮的是这时候行的煎茶。将茶和姜、枣、橘、茱萸、薄荷等混和煮成茶汤。冬天饮来又醇香又和。

这次了三件，分别是喜庆的红团，紫福字团，蓝底碎面料。

因是用心选了面料，的极致。徐夫人拿起一件，觉轻飘飘的。再看小袄上用线了许多方形或菱形的小块。她用手了，眉间就生几分疑惑：这里面好像用的不是丝绵。

岑三娘和杜燕婉穿在中衣外面，再罩上孝服，又轻便又和。给老夫人瞧了。老夫人也说好。

徐夫人望着她，心里暗暗叹息。一件袄五两银，五个绣娘赶着，一天不过两到三件，一个月一件百件，也才五百两银。除去成本人工，赚三四百两银。冬袄只卖一季。织锦坊那一成只是个说法，王爷的意思是不论织锦坊有多少利，每年都送国公府一万五千两银。她何苦要去赚那两三千两银使。

请徐夫人来之前，杜总就打听清楚了，今冬的丝绵价格比往年上涨了三分之一。成衣更是涨了一半的价格。

徐夫人知国公府有丧事，穿了件鸦青团缎面的小袄，着件貂锋的背心，下面是白绸面狐狸锋的冬裙。上也只了珍珠嵌银的面。打扮素净雍容。

☆、冬至

徐夫人笑了起来：不知成本比起丝绵如何？

冬至

岑三娘诚恳的说：虽说得了织锦坊一成。国公府也不能完全靠天吃饭。府里没有铺，所以我想借织锦坊寄卖。不知夫人愿意帮这个忙不？

见她神滴溜溜的在自己上打转，徐夫人微微一笑：少夫人请妾来，是想添置冬衣么？

岑三娘奉了茶，请她的饮了。

此时棉还没有引。冬天的袄都是用蚕丝扯了制成的丝绵絮成。这蚕丝绵也极轻便保，但价钱是随行就市，看当年的桑蚕收成如何。像今年江南大旱，方家传来消息说，隆州靠着江，桑树收成还行。但江南饭都吃不饱，那还有桑叶给蚕吃。

量收购。鸭绒陆续被送来。

岑三娘想了想：不算面料，单算一件袄的料，两钱银不到。

岑三娘在厅接待徐夫人，请她上炕坐了，亲自给她煮了茶。

是家里制了几件小袄，想请夫人瞧瞧，看是否有销路。岑三娘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说。

徐夫人应约而来。

她从旁边拿那几件羽绒小袄，摊开摆在了炕上。

少夫人，妾要拿回去试了，才能回您。徐夫人对轻飘飘的小袄并不

十天后，织造房了两件轻便致的小袄，没有太多鸭绒，显得不是很臃。因在孝期，就用了青印团的细麻布，襟还掐了牙边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