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课。大家可以走了。”苏律雅伸直了，在路雁洲旁边站起，居临下看着他，“路雁洲，你留下！”

嘲地挑起眉，“哦，理这门课是难不倒你了？所有东西都在你那育生的小脑瓜里了，是吗？”

但路雁洲此时也不敢在老虎嘴边，快下课了，他看着周围一堆看好戏的神，低认怂：“好的老师，我会努力的。”

在苏律雅的底下，又被他逮个正着，苏律雅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还看！下次上课再让我看到你们……”苏律雅本来想说亲亲我我的，但一想不对，忙改，“人黄瑞泽年级第一，你光盯着人家看，你倒是也考一个试试。”

不知手机对面的人是谁，能让他那样

他说的是我的分数。

此时，下课铃声刚好响了。理课是最后一堂，路雁洲扫了一，同学们中都有一想看好戏的意犹未尽，并没有走的意思。

“上课光记得和同桌眉来去了。”苏律雅瞥了老黄一，“两个男的，有什么好看的。”

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因此投诉他。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在黄的灯光下，各自忙碌，倒不那么像师生了。

“给你，这是今天的笔记。”老黄把自己的书给路雁洲，拍了拍他的肩膀。

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路雁洲走办公室时，苏律雅并没有理他，只是抬了抬，又继续批改试卷。路雁洲看他在忙，也不好意思多问，自己找个位置坐下，开始抄起老黄给他的笔记。

路雁洲把两人的书放在一起，一手夹着，另一手提起书包就匆匆往往外走。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甜气息，路雁洲忽然开心起来，他这是不是在关心自己呢？虽然对自己很严厉，不假辞，但其实是为了自己好？

黄瑞泽是靠奥数比赛，路雁洲则是凭借成绩被学校的田径教练发掘的。他们都是这个学校里的少数派，这也是路雁洲和老黄走得近的原因。

路雁洲心里冤啊，不解地看向老黄，对方也给了他一个无辜的神。

况且，老是全国排名前三的小王好吗？

“抄笔记。”　苏律雅扔下三个字，往门外走，即将消失在教室门时，又代：“跟我到办公室来。”

“没有……”路雁洲尴尬地了嘴，“不是。”

骂人不带脏字儿，这是他惯会的招数。伤害不大，侮辱极。

“好吧。”他伸了伸，一只手在袋里，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跟路雁洲杠上了，“那么，你为什么不笔记？”

如果要赶上看今晚的球赛，他得快抄完才行。

“谢了，兄弟。”

老哪有看老黄，老看的人是你啊。路雁洲委屈得很。

路雁洲收拾书包的动作一顿，“……？”

“好吧，好吧，现在我知为什么你的试卷总是现中奖号码了，9，19，29，每次都带9，最一次是39。9是你的幸运数字吗，路雁洲？”

老黄侧着往外走，书包老老实实地双肩背着。他虽然是娃娃脸，形却有些佝偻，据说是小时候营养不良缺钙导致的。黄瑞泽的家境一般，能上这嘉德中学是因为成绩好。嘉德是一所贵族学校，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要么就是有真本事的。

路雁洲有些心猿意，抄笔记时就心不在焉了，忍不住抬看向那人，他正捧着手机打字，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跃，脸上挂着笑。那笑容刺痛了路雁洲的睛。

路雁洲叹了一气，“我就是没有……”

在你里就这么一文不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