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妍忙伸手去将她扶了起来：“你看看你，嘴上叫着皇皇的，偏地还要这样行礼，岂不是跟我生分了”

琉璃本来就低垂着的更加低了些，致的面容在穿窗而过的光下显得更加明媚动人。她那本来就清脆的声音此刻落慕容瑾妍的耳中更是如三月莺声声鸣唱。

“夕云？”

琉璃闻言脸上一红低了：“臣妾正想跟您说这事呢。”

夕云听见她自称老妇人，心里无端勾起几抹心疼。她这主啊，命苦。可她从来都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是，每每夜里，她却总是被梦魇住，任人怎么喊都喊不醒。

桃木的梳在丝丝秀发中穿梭，光自刻木窗中泻来，将那着玄衣裳的女照得越发老气了些。

“夕云，几时了？”

“啊？主您叫我？”

琉璃淡淡一笑，反手扶着慕容瑾妍在桌前坐下：“皇您说的哪的话呀，琉璃怎会跟您生分？”

说着，夕云将她扶到铜镜前，为她梳发：“您瞧瞧，那镜中的人儿，俏丽若三之桃，清素若九秋之，哪个看了不为之心动？”

“你呀，要是把在我面前的这份络放到璟烨上，你这肚里啊，早有个金娃娃喽！”

朝云影苑外走去……

慕容瑾妍笑着握住夕云的手：“怎么发起愣来了呢？”

夕云将镀银的雕盆放到床边的红楠木圆凳上，才走到床边将慕容瑾妍扶起来：“刚过卯时，已在外面候了多时。”

禧祥寝殿内开锁的声音响过之后，慕容瑾妍缓缓地睁开了睛。

“皇，臣妾有了。”

夕云不动声地隐去中的神，笑着望着她：“还不是因为您说自己是老妇人！明明是倾国倾城的人，却总是偏偏自诩老妇。”

窗外的垂柳枝，落了两只俏的燕，对啼声声，叫得好不闹，只是那叫声更是将那铜镜前的影衬托得落寞。

夕云笑着将手帕浸递给慕容瑾妍，又将人端来的漱端到她嘴边：“估摸着是今日起得早了些吧。这皇后呀，也真是孝顺，每日都过来请安。您这挑人的光可真是好。”

“婢说得都是真话，哪里是在讨您开心！”

慕容瑾妍掀开被下了床“这琉璃今日怎来得这般早？”

慕容瑾妍却是“噗嗤”一声笑来：“你呀，是越来越会讨本开心了。”

“什么什么？本怎么没听明白？”

琉璃在禧祥的外室等了许久，才见慕容瑾妍在夕云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了来。于是她赶从座位上站起来，将双手搁在腰间朝来人盈盈一拜：“琉璃见过皇。”

慕容瑾妍笑着叹气，摇了摇：“琉璃这孩啊总想着过来陪本这个老妇人，若是她稍稍开窍，像锦瑟和碧琅那两位多去太和殿走走，皇帝也就不至于这般对她不冷不淡了。”

慕容瑾妍神一顿，继而又绽一个不可置信的笑指着琉璃的肚有些语无次：“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