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口。
他们跨越了矛盾、误解、分手,甚至还有七年的别离和生死的鸿沟,他们分手后又重新在一起,可承太郎却无论什么时候都未曾给过仗助感情上的承诺。
仗助当然知道不该挟着发情期的头脑发热来逼迫承太郎说出那句话……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告诉我吧……承太郎先生。”仗助的声音甚至有点沮丧了,他没什么自信,因为过往的多年来,承太郎从没给过他一句像样的应允。“说您愿意、说您喜欢我……说,我们结番。”
仗助的阴茎已经在里边停了很久,迟迟没有进行那最后一步——因为他要等承太郎的应允。
哪怕他彻底失去理智,也不愿意在承太郎不情愿的情况下标记他。
承太郎看起来有些茫然。他不明白仗助为什么停下了。暂停的情事令他理智稍回,他勉强明白了仗助的意思。
仗助想要一个承诺。他从未给过的,关于将来、关于两人的终生归属的承诺。
在之前,他们的结合是如同普通情侣一般的兴致使然。承太郎从来不允许自己与仗助越过那条线,他以为仗助明白,而且两人都清醒着。
他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盖因他明白他最好只做仗助生命里的过客。
可当他对上仗助的眼睛时,一刹那他退缩了。他想起十年前种种,想起仗助在瀑布边上那水声哗然里,低声哽咽着对他说的:
我们由头来过。
对方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他明明也是。
既然无法放弃……
既然无法放弃。
他的坚持是何等的自欺欺人呢?
在那瞬间,微小的喜悦与巨大的恐惧笼罩了过来,将他发热的头脑塞满,里面全是名为东方仗助的谜题。
情热又烧了起来,连着心里的燎原大火。
他心底发酸,满涨着的全是热烈的、不知名的、无可抵抗的情感。
“对不起,仗助……”
他低声喃喃,因情欲和叫喊而嘶哑的声音梗着,难以听清。
仗助却知道他在说什么。
仗助松开手,一瞬间心里冷了下来。他又不是不知道,承太郎的回答……承太郎一贯如此,不是吗?
他一贯如此。
没什么好失望的。
“……”他微微退开一些,打算射在承太郎体外。不过说真的,他现在已经有点儿没兴致了。
真没出息啊,东方仗助。仗助自嘲着。
他松开手,承太郎却赶着握了上来。承太郎的身体也贴过来了,热烈湿滑的,裹卷着无限的情热与情潮。
“真的……对不起。”承太郎又说。
“……别再说了。”仗助说,他眼睛有点发酸,声音也哽着了,本就发红的眼球里氤氲出血色的雾气,“我不想……听您道歉。”
“因为这是必须道歉的事啊……。”承太郎按住仗助想退开的身体,蛇一般缠了上去。他低声喃喃,“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误……”
他以湿热的肉穴贴了过去,再度将仗助的阴茎容纳进他的生殖腔里。他在仗助耳边说话,他从来没有说过那么长的话。他断续说着,一字一句混着吐息送进仗助耳朵里。
“对不起,我没能坚决地离开你……我没能、一个人继续走下去;我擅自心怀期冀,擅自回到、约定之地……我想要,答应你,东方仗助。尽管我知道这是最糟糕的选择,对你来说,你远远有更好的……”
接下去的话,被仗助堵在了唇舌里。
说到这里就足够了……
因为空条承太郎终于承认了,他那十多年来,从未坦诚过的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