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他想的开，可我有很多顾忌。

他们是一个很小的互联网公司，就几个员工，有一次我去给杨文宣送饭，他们的前台小姑娘捂嘴笑着跟我打招呼：“嫂好！”

杨文宣是单亲家的孩，他母亲经营着一家包铺，女人总是满脸堆笑，对我也很好，她把杨文宣的手跟我的一起抓在手里，说希望我们好好的。

——　The　end

但是那天我没有接受他的表白。

“所以你说为什么你胖哥大学四年都是单。”

所有顾忌都因为他而无足轻重。

我不知在她的态度背后，是杨文宣如何的努力，他没让我知，而是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这一次我没有犹豫。

着大气跑来给我送早餐时可，在图书馆迷迷糊糊睡着时可，篮球场上故意对我耍帅可，每次在我无聊时给我发的段也很可。

学期结束前，他跑来问我最近为什么躲着他。

胖哥的婚礼结束后不久，杨文宣从公司辞职了，他打算创业。

我说是他妈妈在电话里教我的，杨文宣又说：“看来你们婆媳关系不错。”

他拿了一对戒指，像最初告白的那个台风天的夜晚，仍旧话都说不利索。

他应该是生气了，离开前他问我说：“许南，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他说，我们在一起十年了，十年里谢谢我包容他，着他，他希望自己能给我一个家。

我说：“我快毕业了，你才大二，你应该多认识同龄的新朋友。”

那年冬天他说想带我回去看看他们家乡那边的庙会，我隐约知那意味着什么，可我还是答应了。

他摇了摇。

给我雷麻了。

不过，我好像估了他的智商，他确实什么都不知，只是开始变本加厉地缠着我，假期里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发消息，搞的好像我是他即将落跑的甜心。

11.

“胖哥说适度的肢接有助于增情。”

他愣了很久，然后在那灯火阑珊中将我抱住。

他没我想象中的反应大，只是铁着脸，好半天才说，别人怎么说怎么说，我又不会掉块。

大四实习快结束那段时间他突然冒冒失失地筹划了告白，被胖哥哄去买了蜡烛和玫瑰，结果那天刮台风，他淋成了只落汤，支支吾吾地跟我说他不是gay，但他好像是有喜我的，问我能不能跟他试试。

“吃不到？”我咬牙切齿，“是谁特么整天对我动手动脚的？”

那天我们走在张灯结彩的石板路上，我主动牵起他的手，说：“谢谢男朋友带我看庙会，我很开心。”

但其实，我永远不会留他一个人。

我不再频繁地跟他联系，认为也许他一个人会想明白的，我猜他是知我的小心思的，但他没回应，这就是结果。

我想，我是愿意的。

“杨文宣，我是什么意思你不知吗。”

杨文宣对此一直很怨念，说我就那么吊了他两年，看得着吃不到。

我就说：“那我回去跟婆婆过年，你就一个人待着吧！”

我问杨文宣是不是他的主意，杨文宣笑眯眯地不解释，只夸我的厨艺长了。

我向他分析了其中的风险，然后选择了支持他。

下一个十年，以后无数个十年，我都想和他在一起，看这漫天烟火盛大绽放。

再后来我们正式在一起，算是到渠成。

我告诉他，我报考了学校的研究生，应该还能陪他几年，让他想清楚了再说。

我要笑死了，不知为什么那么兴，就是笑得停不下来。

我没追究他的用词，问他今年创业了还能回去过年吗。

新年那天，我陪着他在楼看烟火。

他问我，愿意一辈跟他在一起吗。

他对我就像是对女朋友一样好，我跟他说，小心别人以为你也是gay。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