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都记起来了。

“都这么晚了，你晚上准备吃什么呀？”

发小疑惑，“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有病？”

“也没有。忽然说有事来不了。”宋折用指腹捻过衣领，得要命，你看到了他的锁骨。

你不懂。

他捧着你的脸，笑不笑地说：“我都听你的。”

你毫无羞耻心、怜悯心。

发小却说：“好像是不喜一个人待着。”

能对着一个可以称得上陌生人的你说这么多。

为什么你会讨厌异，为什么不会讨厌——又为什么要捉玩宋折——那么好的宋折——你完全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像真的只是因为一时兴起。

……

你抬起双手将输瓶恶狠狠地砸到小三的脑袋上。

“我对你有一印象。这几天老能看见你，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宋折笑了笑，“阿阙跟我说过你，说你总喜一个人在角落待着，待这里面什么？乘凉吗？”

“是啊。”你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挂上假惺惺的用来应付那些傻追求者的笑意，“你是在等游阙吧？”

“乖老婆……你……唔……！”

你忽然想起宋折的睛——慢慢的，那双睛又变成了父亲的睛——那是个雷雨加的夜晚，瞳孔倒映着的是满脸苍白向后退的你。

“本来想一起吃火锅的。这下泡汤了。”

你没有答应他。

你只是晚上的时候等发小来找你，再询问。

“你的狗。”游阙的语气平淡，“这是约定。”

后悔的情绪却完全没有。

你也不知。

你说着。

难以言说的觉，你嗤笑声，里的鸷一览无遗，“你是狗吧？”

“你是狗吗？游阙？”某不可抑制的情绪忽然爆发开，你脑里闪过许多模糊的画面，“那我让你去杀人、让你去死，会不会答应？”

说这两个字都快光你所有的力气。

宋折会不会跟你一样有病呢？

你一下神了。

游阙神平静地看着你，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会啊。”

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你发现宋折似乎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遥不可及、不可攀。甚至可以说得上非常自来熟。

一个起打算下床，左手却被什么东西扯住——你低一看是输的针，你连忙将上面的胶布撕扯开，不顾输的针刺破你的手背，你的反应极度激烈，呼的声音盖过一切，小三似乎被你的动静吵醒，你看着他睁开惺忪的——手背的血还在滴落，输的针又是血又是药淌滴落。

原本脑乎乎，这下却清醒，你也终于回想起了自己上发生了什么，现在是什么情况。

真奇怪。

你说，“啊，是。”

你烧了一整天，慢慢好转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床边小三那张睡着的脸。

是因为父亲，还是因为什么？

，你的瞳孔呈暗淡，肤白得仿佛从没见过光——也确实如此。宋折站在快要消失的夕里，你只待在暗巷里。

“正常人又怎么会像你一样这么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