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颜继续说“我最近想起来一些事情，堕妖之前我见过锦夙。她的记忆应该是被人动过手脚所以完全不记得我了。以景棠对她的程度除非是他或是他允许的，谁能改变锦夙的记忆”

柳原笑着摇摇“这酒叫‘黄粱一梦’。酒里有可以合妖力的蓉尖草，以此为媒我把自己的妖力稍微了一些去，居然成功地在开窖之后还保留下来了。喝了这个酒便会梦到最快乐的场景。”

柳原愣了愣，几分疑惑的神情。

“梦到最快乐的场景……那你是不是会梦见灵犀公主啊？”卫颜饶有兴趣地看着柳原。

“只是试验而已，并没有打算量产。”

他拿起桌上的酒壶为自己和柳原各倒了一杯，淡淡地说“我有直觉，我失去心这件事和锦夙有很大的关系，等我想起来一切之后我们恐怕没有办法像现在这样相。我不想对她心有芥，不想怨恨她把她推得远远的，也不想报复她。”顿了顿，卫颜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可是等我恢复记忆之后，我不确定我会不会这么。”

“回应？她喜的只是我扮演的那个角而不是我，我要怎么回应她？”

卫颜摇摇“我不打算找我的心了。”

柳原看了卫颜一会儿，轻笑着摇摇，他转过脸去看着蹲在地上看晾晒的材料的锦夙，她俯下去仔细地闻着那些材料的味，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对月拂笑着，笑容里甚至有些不好意思。

“她很不像个公主，这样没有架，对人坦白又真诚。她对你显然是不同的，她这么用心，而且始终把你当有心的妖一样对待。”柳原这样说着，目光转回卫颜上“如果没有心，你要怎么回应她的情？”

卫颜又细细品了一下“这酒的味很清冽，但并不众，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卫颜看了他半晌，失笑“你总是这么会安别人。你说说看你在酆林这么些年，不仅生意从来没发生过争执，就连城里那些闹和离的小夫妻都喜来找你，你一劝完一准兴兴过日去了。你明明话不多的，哪里来的这么厉害的能力？”

柳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笑着摇摇“你现在看起来可真像从前的样。”

“是么？不知怎么的我现在有了一些情，这样也好的。”卫颜转过去看着捧着酒坛向他跑过来的锦夙，轻笑一声“我无所谓过去是怎样的，也无所谓她

“你曾说过在她面前总会失控，角之外。或许她就是在你失控的这些时刻喜上你的，或许她喜的就是你。”柳原笑了笑，语气也不烈，是温和而不确定的，但是里却有几分笃定。

善的人，终究也逃不过一个情字。

“哈哈，不过是脾气好一些罢了。”柳原指指卫颜手中的酒樽“你今天喝的是我的新酒，觉如何？”

卫颜似有所悟“啊，你那造梦的能力？不过用蓉尖草收妖力可是会伤的，你可别痴迷太过坏了，我还想多喝几年你的酒呢。”

他从锦夙那里听说了卫颜如今为了找心不再戏的事情，此番见到卫颜，果然不太一样。

“你看着与往日很不同了。”柳原观察卫颜半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