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退一万步说，就算她选择我又能怎样？她会因为残缺不全的魂魄每一世都活不过二十五岁，饱受回之苦。千年百年之后，她或许会后悔这个选择，如果那时候她再离开……”兰夜顿了顿，轻笑一声：“未免也太难看了。”

兰夜回了个噤声的手势，他走了门，步没有一声音。钟离魅也跟着他了门，把门关上。月下门外的院里，紫藤萝之间还立着一个看好戏的家伙，红发红眸，不是卫颜是谁。

被读心不是愉快的事情，钟离魅看了卫颜一，和兰夜一样选择忽略了他。他对着兰夜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真相？”

“那你打算告诉她，她的最后一片碎片在你的魂魄里么？”

兰夜看他一，懒得理他。他回转向钟离魅：“这段时间，多谢了。若日后你有需要朽夜阁的地方，尽开。”

卫颜嘿嘿一笑，开扇半遮住脸。

“执明或者是你，这个选择应该要唯音去。”

不过兰夜也不是很领他的情，他嗤笑一声：“所以呢？”

钟离魅被噎了一句也没有生气，他轻轻一笑，悠然：“卫颜说唯音为了执明跟你求情的时候，你气得没法控制魂丝，若不是他立了结界保护自己，就会被你大卸八块，可是唯音却一儿事情也没有。”顿了顿，他对上兰夜探究的目光：“就算在你失去理智的时候，你还是在下意识地保护她。兰夜，或许你应该对自己多一些信心，你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你可以让她幸福。”

卫颜啧啧叹：“可不是，这几天反噬折磨得他死去活来，真怕伤了他这颗心脏。叫他派一个手下从执明的魂魄中剥离唯音的碎片，他偏不肯，非要亲自动手，真是找呢。”

他从未拥有过，他勉还可以维持着自尊放她离开。可是如果他拥有了她再失去她，那无异于地狱。他可能会把她关起来，无论她再怎么挣扎或者是痛恨，他都不会再放走她。他可能会疯掉，然后拉着她一起粉碎骨。

卫颜嬉笑一声，扇合了在手里敲着：“你说说你，都到这个地步了，见一面少一面。小手也不拉一拉，小嘴也不亲一亲，真是替你亏得慌。”

兰夜面不悦，冷冷地说。

他的声音低低的，面有倦容，有些虚弱。

兰夜眸光一闪，凝视着钟离魅的睛。沉默一会儿之后，他转看向卫颜，冷笑一声：“卫颜……”

钟离魅看到兰夜的样不免惊讶，兰夜妖力之在整个妖界都是名的，又是个不愿显任何弱态的主，今天这样看来反噬的痛苦不轻。

想要剥离灵魂，必须要等到生死转之时，对于人来说是死去再回的时刻，但是妖没有回，生死转便是魂飞魄散。若想归还唯音的最后一片灵魂碎片，只有兰夜魂飞魄散。

“他只是说你就快死了，不过个中缘由不难推断。”钟离魅从容以对。

“执明派人来接她的时候。”

那样太可怕了，不如魂飞魄散。

“这就是我的事情了，和你无关。”

兰夜有些惊讶，钟离魅一向是独善其的妖，他面收留唯音已经乎兰夜的预料，今日之话就更加不符合他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