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舒远想了想没话找话:“我觉他有……那什么……”

那神该怎么形容呢？明明是冷血的瞳孔，却富有重的情绪，就像——被抛弃的猫，被呵斥的浪狗，绝望的羚羊，战败的狮王，如果你见过它们的神，一定会为之动容。

“不厉害，但是很烦。”

艾对他的安说得好听，其实他知自己还是弱，还是怂货，上一次在他们陪同下杀掉丹尼尔，那只雌虫因为药效没有发挣扎，也没有发声音，舒远更不会主动注意他的神。

“无论多忙，他都会保持致得的样貌现在大众面前，虽然

艾回答:“是我本家，当然，说是我的弟弟也行，只不过我实在不想承认他，哦——现在可能是他们不想承认我了，大概已经给我除名了。”

过了一会儿，艾才说:“别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你已经的很好了，想轻松的事吧。”

“你真的很了，至少我没见过亚雌或者雄虫像你这么勇敢。”

把舒远拿着的光脑扔回给伽略森，并告诉舒远这东西没用。

“他还没觉醒异能。”艾语气平静，没有什么波澜，他既没有回看舒远，也没有过于亲密的调。

他不能杀死伽略森，不能杀死那双睛，不能杀死他自己。

所以舒远没有回应，艾也没法给他一个完的回复。

舒远低低的‘嗯’了一声，接着说:“要是我也能像你们一样果断就好了。”

“他的异能是什么?”

“别不是我失败的借。”

“……”

更何况当时还有艾和缪沙在旁边无声的鼓动，他卑劣，他需要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借——哪怕经由他的手杀死丹尼尔，那也是被艾和缪沙鼓动的，那也是他为了生存迫不得已的，那是发生意外也有艾和缪沙给他撑腰的底气。

“蠢是吧？”艾接话，语气认真的完全不像在开玩笑:“又蠢又烦，只会说不过脑的话，十分欠揍。”

怪不得克里斯提起艾的时候一副熟络的语气，后来克里斯好像也说过什么家族的耻辱之类的，只是他当时情绪不对，完全没注意到。

舒远跟在艾旁边走，想了想去拉艾的手，艾回手牵住他，带着他走平坦的路。

他说:“我怂了，因为我不敢。”

“你怎么来这么晚？”

可是今天的情况不一样，没有谁在旁边给他底气，没有没有谁在旁边担任他杀戮的借，只有那么一个他忘不掉的神。

舒远犹豫半天，终于说了自己最想说的话:“我刚才……差就杀了他了……”

艾轻声说:“你没有舍弃对生命的怜悯之心。”

艾没有质问，也没有不解，只是像平常一样的对话，很平和的等待他的下一句话，这让舒远十分安心。

“但是他……”舒远有犹豫。

因为诺艾尔在他耳边不停祈求，因为伽略森悲切的神，因为他们都想活着——“因为伽略森不想死。”

“被克里斯缠住了。”

“他很厉害吗？”

“你没有失败。”艾微微弯腰与他平视，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氛围:“我说真的，你不知吧，伽略森在联盟可是很有名气的，他从学到任职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他的职场生涯至今，嗯……到昨天为止都没有过差错，他可是联盟每所学校的榜样。”

“嗯，那最后为什么没杀?”

艾说:“放心，他们不会说，你可以相信我。”

他们和它们同样的无能为力，如果最终一定要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他们只会选择以平静的不甘来迎接，给自己留下最后一面。

舒远被他噎住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艾对谁有这么‘’的评价，哪怕是他对缪沙评价也只有“讨厌的家伙”，而且他提起克里斯时候就带了一些不耐烦，舒远不确定的问:“你和他?”

舒远没回话，艾也没有说话，他们直接竟然有了一尴尬的沉默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