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沈光远认为他会死心塌地，殊不知狗急了墙，他以为忠诚的下早就对他怀有二心。

“武林盟主之位岂是任何人都能坐得的？”

柳君华抬手捂住了他嘴，决：“我不想。”

“他只是在你面前克制收敛的装温柔恭敬的样。”

天上当然不会无故的掉馅饼，柳君华岂不知他的心思，想来是在沈光远边得不到什么重用，碰了一鼻的灰，一怒之下急匆匆的选择和曾经的敌人联手结盟。

柳君华听着他的话挑起眉，心：我骨里也并非良人。

柳乘风却摇了摇。

柳君华很快就和他达成了一致。

柳君华听得眉大皱，心想着父亲真是疯了。

柳君华走近发现上写着两行字，年年喜，岁岁平安，而在它们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字。

却见沈长容用下抵在手臂上，闷声：“我知储杨在你的面前肯定没少说我的不是。”

柳君华取完银针回到床边，抬了抬下示意沈长容趴下，少年赤条条的趴在床上任由他施针。

沈长容蹭了蹭他的脸颊，低声：“就一次。”

他心情复杂的返回琼芳中，一路看万家灯火犹如繁星，但却没有一盏是为他而亮起的。

沈长容看上去有些局促的说：“只要把祈愿写在上就会显灵。”

可是转念一想，倘若真的有人这么了，恐怕他在地下都不安心。

施针完毕，柳君华收好银针却被拉住衣袖，沈长容起凑过来在他的耳畔旁低语了两句。

储杨以为他和沈长容的关系已经到了火不容的地步。

沈长容听完捺下心底的情绪，：“君华，倘若你想要一统武林……”

“你在什么？”柳君华突然声问。

“……”

他借此机会没少明目张胆的要求，然而柳君华全都一一应下了。

但很快他却鬼使神差的想到，若是有朝一日他死了，会有人这么固执的一些世人无法理解的事，就为了让他死而复生吗？

直到他亲看到父亲将他们的心肝挖来丢丹炉中。

沈长容要求，“君华，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是必须要带着我。”

旁人：“少主，我们试遍了缺少的两味药材，主听闻古时有人用人的心肝作药引，故特此一试。

可是他会。

储杨曾说过沈长容是一个怪人，骨里郁，凶狠，善妒，表面上的一切都是他装来的。

他忍不住问：“父亲，这些穷凶极恶之徒直接杀了就好，为什么一定要把他们绑到玉茗来。”

反观柳君华，老主一死青年顺理成章接任，沈光远费尽心力想得到的功法都在他手中，只要他东山再起，本不愁没有人追随。只是而今琼芳被清剿元气大伤，即便柳君华还有可用之人，却仍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难成大事。

柳君华笑了下，“一统武林完全是储杨的想法，他的野心可非一般人能满足的，我只是搪他罢了，接下来，苦计还得行下去，只不过这回就该换成你了。”

不胜寒，武林盟太过在意武功本，非要分个三六九等，柳君华反倒觉得当武林盟主，武功未必要超到极致，但却一定要选择风亮节，敬贤礼士之人。

一下封住几大少不得会觉疼痛。

看，还是有人挂念着他的。

柳君华盯着他清澈明亮的眸蓦地笑了。

柳君华顿时觉得有些新奇，应下，“好，等下我去趟玉茗。”

沈长容显然被吓了一，“主人，我在放天灯。”

晏鹤，是他的字。

青年用手捻住银针尾，轻轻旋转，问他：“疼不疼？”

他声音沉闷，明显带着一孩气，仿佛正在和他闹脾气。

他答应储杨完全是权宜之计，他没有多大野心，而且更承担不起整个武林的兴荣衰退。

之前父亲让他去擒欺男霸女的恶霸，土匪，还有些市井上的泼无赖秘密送至玉茗中。

得到的东西屈指可数。如今连沈光远亲手养大的义都反叛了，可想而知继续跟在他边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就在他心中落寞之际没想到在院里的空地上，竟看到了沈长容的影，他正托着一盏天灯准备将其放飞。

现下正是用人之际，他借此从旁帮助可以算得上雪中送炭了。

＊

“放天灯？”

细想一下，谁会轻易原谅一个犯上作，将自己禁起来的人呢？

柳君华中涌动着一丝羞赧，忍无可忍：“你别太得寸尺。”

柳君华听他话里的怨念，微微一愣，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不许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