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就算多说两日,可是不应该这么容易就出事呀。
张芝兰不断在脑中安慰自己,可是心里却越来越没底,整个人都陷入了惴惴不安之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光远扫了眼目光飘忽的张氏,眼睛眯成一条缝,问道:“夫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氏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沈颐见父亲动怒,瑟缩在母亲的身后哪里还敢说一句话。
碧溪一进来见沈长容昏迷不醒,顿时睁圆了杏目,这种压抑的气氛让她有些透不过气,“老爷,奴婢去请郎中过来。”说话间,碧溪已经把昏迷的少年扶到了床上。
“去,把府上的丫鬟仆役都叫来,我要一一盘问。”沈光远指使一个闻声而来的仆役,声音沉闷。
被叫到房间里,丫鬟和仆役们不约而同的抬眼瞄向了夫人,面对正在气头上的老爷,他们自然是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当日的情形。
沈光远之所以提早赶回了府上,是因为老庄主病危,找了几个有名的坐堂医都无能为力。
“你身为当家的主母理应宽容,贤良,可是你瞧瞧你干的好事,既然无凭无据为何要责罚?”
张氏心神一颤,“老爷……”
“禁足,禁食,张芝兰你跟毒妇有什么不同,我真是瞎了眼,娶了你这心狠手辣,蛇蝎心肠的女子。”
沈光远处理老庄主的事心力交瘁,无暇他顾,一回来,竟还要处理这些后宅之事,顿时心生怨气。
闻言,张芝兰的胸口剧烈起伏,心里早已经布满裂痕。
沈颐一脸的难以置信,“爹,娘她只是……”
“够了,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你们两个休要再提了。”沈光远目光视线扫过二人拂袖而去。
张氏隔三差五的向他抱怨小儿子,沈光远早就不耐了,正因为张氏的本性就十分善妒,心胸狭窄,他才一直无法纳妾,养外室,若非为了盟主之位他岂会忍耐。
如今,飞燕山庄老庄主即将要病逝,他已经拿到接任庄主之位所需的信物,就不需再对张氏虚与委蛇了。
张氏顿时如坠冰窟,心灰意冷。她知晓夫君对后宅之事冷漠,但素来对她是百般体贴疼爱的,哪里曾对她这般的不耐,岂有此理,还出言不逊说她是毒妇……
她心中十分不甘,顾不上颜面,翌日奔赴飞燕山庄,打算和父亲好好的说一说沈光远今夜所为。
不想等待她的却是父亲的死讯,更让她始料未及的是,沈光远居然开始夜不归宿,在外养外室。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气不过的沈颐咬牙切齿的找上门,“沈长容,你个天杀的畜生,是不是你杀了我的白雪?”
脸色苍白的少年歪了歪头,“可是我为什么要杀它?”
“当然是因为你记恨我砸死了你的狗!”
沈长容淡淡说道:“凡事都讲究个真凭实据,无凭无据的,你却屡次想凭空污我清白,怎么,又想要关我进柴房?依我之见,你干脆去上报官府让人抓我好了。”
沈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沉,气急攻心咬牙切齿的转身而去。
沈长容看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
“长容,你想什么呢?”
柳君华见他脸色有不太对,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沈长容猛然回过神来,有些犹疑,“真的可以摸它吗?”
“还怕它吃了你不成?”柳君华不由分说拉着他的手,带着他主动抚摸两只竖起的兔耳,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