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京城还有多远？”芳菲问。

“小，过年的时候，我们能有腊吃吗？”芳菲咽咽，虽然她被卖来卖去的，可是过年的时候都能吃上腊......

“那是什么样的？”

从始至终，这孩都没有说谎，是他蒋双低估了她。

那孩得知他们不去京城，而是要去西安，所以她走了，带着她的丫鬟，乘着夜，没有上岸，因为码上到都是官兵；她走陆，小小舢板在黑夜中穿梭数十条大船中间，那些大船就是掩护她的屏障。

临时雇来的大船里，幸存的五名飞鱼卫站在杨锦程面前。

“叔父南下的消息，还有什么人知？”

是啊，只有八岁。

“啊，七八百里啊，那要走几天？”小丫对距离没有概念，她不知七八百里是多长。

他和这两个孩在一条船上这么多天，可从未见过她们玩唱戏。那些胭脂粉还是崔小鱼假扮成货郎带来的，从柳家湾带到这里，她们也没有用过，这么小的孩，还没到用这些的年纪，那些东西也不过就是当日用来掩人耳目的，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会派上用场。

随从说，杨锦程上船的时候，那孩正和小丫鬟在唱戏，学着戏台上的样涂脂抹粉。

......

“过年的时候我们就到北方了，北方吃饺。”小孩真是有趣啊，前一刻还在说赶路，后一刻就在惦记腊了。

“什么，是那小女娃偷走了小舢板，还在咱们底下跑了？”莫敢一脸的不可置信，“谁家八岁的小女娃能这么古灵怪，这是人吗？这是妖怪吧！”

那姨娘给她吃寒散，想来也是偷偷摸摸混在之中，可还是被她发现了。

她能躲过寒散，又怎能老老实实中了蒙汗药。

“差不多要走大半年吧，你还小，有的是时间。”小孩吧，要有鼓励，否则会吓坏的。

“那孩几岁？”蒋双喃喃问。

半年啊，那就是要在路上过年了。

蒋双当然不信世上有什么妖怪，他只是很好奇，两个才到他的小女娃，摇着舢板能走多远，她们摇得动桨吗？

他们上都有伤，伤得最重的一个，手臂是要废了。

杨锦程从他们面前走过，打量着他们每一个人。

此时，那两个小女娃已经累得疲力尽地躺倒在草丛里。

把舢板停在岸边，她们又走了三四里才停下来，然后四仰八叉躺了下来。

妖怪，这就是莫敢对沈彤的评价。

杨锦程声音冷冷，叔父带着飞鱼卫先开京城，一天后他才京，叔父是秘密行动，而他却是大张旗鼓，打的

“不远了，七八百里吧。”有只大鸟从空中飞过，沈彤试了试，她用石打不下来。

那个叫彤彤的孩，若不是在杨家人手里逃来的，也曾经与杨家人打过照面，所以她才和丫鬟抹小脸，在杨锦程底下蒙混过关。

正如蒋双所料，她们真没有摇多远，也不过十几里，但是她们靠岸了。

一旁的莫敢不明所已，答：“只有八岁吧。”

那孩说过什么来着，她说陶世遗的姨娘要给她吃寒散，所以她就带着丫鬟从陶家逃来了。

“饺就是用面包着馅儿。”

“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