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沙发扶手上毫无坐像,姿势相当不羁的男人。
“cheers!”
贺佳辰心情愉悦的用手中的高脚杯去碰男人手中的,除了空中交错响起的那一声轻响便再无其他的声音,静谧无声的在奢华的包厢内蔓延开来。
“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嗯?”
钟如一用缠有纱布的右手摇晃起手中的香槟杯,丝毫没有要喝的意思:“你不觉得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贺佳辰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偏偏面上还是笑得一脸无辜,他抬头一饮而尽手中代表庆祝的香槟,在宽敞的包厢里踏着舞步转了一圈停在钟如一面前:“你不会不知道我喜欢不按常理出牌的习惯,这样才更好玩更刺激,不是么?我以为你也会喜欢的。”
钟如一逆着光抬头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神采奕奕的贵公子,也笑了:“所以你跟宋家另外的人搭上线亲手做掉宋兴扬,这也是即兴表演?”
贺佳辰眸光微冷,淡色的薄唇却翘了起来,避重就轻的抛出一个无足轻重的问题:“钟如一,你这是在吃醋还是怎么的?”
“吃醋?你见过死到临头还一头雾水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的倒霉鬼吗?”钟如一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香槟,漆黑的眼睫毛垂了下来,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哦,如果没有,很高兴你今天见到过了,贺佳辰,你到底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很少会像现在这样阴阳怪气的咄咄逼人。
两人相处的这几年间,彼此都早已把对方的脾气摸了个透彻。
钟如一这家伙一天到晚嘻嘻哈哈,就连刀子架在脖子上也能面不改色的谈笑风生,现在这副难以捉摸的样子倒让贺佳辰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假动怒。
他随手将半空的香槟杯放到一旁茶几上,回身抬手揽住男人的肩膀,膝盖微微曲起,近乎半挂在对方身上一般,目光流转间多了几分斟酌的意味,声线慵懒而缓慢道:“那要取决于你是怎么以为的……我们的关系。”
钟如一抬起头,目光撞进那双漂亮又璀璨的瞳孔里,涌入鼻间的是男人惯用的那款海洋香型的香水味道,熟悉而又带着一股蛊惑的味道,他动了动喉结,也扯了扯嘴角,眼帘微垂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我以为我们是好兄弟,不是么?”
贺佳辰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听到过比这句话还要好笑的笑话了,好兄弟?闲来没事就会打上一炮的那种好兄弟?
但是目光落在有些较真又有些反常的钟如一身上,他还是勉为其难的敷衍道:“嗯,好兄弟。”
而这句明显带着安抚性质的话音乍一落下,等来的就是男人狂风骤雨似的抱怨:“嘴上说着好兄弟,背地里却不知道在搞些什么,这几年在越南如果也像今天这样,我坟头草怕不是已经有一人这么高了?贺佳辰如果你觉得回到了海明市就不需要我了,那我现在就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