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上辈自己临死前的情景,独孤珩忍不住怒气翻涌,声如雷霆。但他稍顿之后,还是又压了压情绪,沉声
,“叔父是为家国捐躯的英雄,受万世景仰,但生
如你,是他的耻辱。”
独孤昶还想抱怨,却被独孤珩一打断,“父王一直将你视若己
,甚至亲手教导你武艺,在你摔伤之后,他曾内疚后悔到几日不眠,要给你寻找天下名医医治。你一直有机会,但你选了不可饶恕的法
。”
独孤昶一顿,显然已经坐不住,魏太妃见识过方才的阵仗,更是彻底怕了,忙向独孤珩求,“求陛下开恩,这一切都是老
的注意,求您不要迁怒阿昶,这都是老
的主意啊!”
侍卫们应是,那母俩却是一顿,独孤昶着急唤
,“娘,娘……”
语罢又吩咐殿中侍卫,“照着朕的药方抓一副伤寒汤,给安郡王服下,再燃此熏香。看看安郡王会不会安稳无虞。”
独孤珩冷声问,“你以为孤
了事,你就可坐稳这江山?没有半分真本事,只凭着血缘,你当真以为别人会服你?”
独孤昶冷面对他,一否定,“本王不比楚御医见多识广,也并不通晓医理,你所言,本王并不知是什么意思。”
而后,便只剩了独孤昶一个。
只无奈侍卫们无情,是隔断二人,转
间,就将魏太妃“请”
了殿门。
楚御医气得,登时想要与他争辩一番,却被独孤珩抬手止住。
饶他一命?
目光扫过一旁颓败如困兽的独孤昶,他只觉得厌烦,不想再与他们多说什么,只吩咐侍卫们,“将魏太妃送回王府,从今往后,不得踏府中半步。”
独孤昶面苍白,终于开
,“一人
事一人当,这都是我的主意,是我在香中添加毒
,妄图谋害陛下,只求陛下放过我娘。”
魏太妃哑然。
见他这么狡辩,楚御医当即就开,“安郡王何须如此自谦?您既能制
助眠的香,必定是懂医术的,您的这香中,
有至少三味与陛下的伤寒汤相克的药
,一旦皇后娘娘用了您的香,再来服侍陛下,后果会是什么,您该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不清楚。”
“你我都是祖父的亲孙,凭什么你是世,享受父王疼
,我却早早没了爹?凭什么伯父那么疼你,可在我摔伤后,他就全然放弃了我?凭什么……”
“不清楚也无妨,这香既然自你之手,你自己亲自一试便知。”
他终于承认了。
“你……”
独孤珩只觉得讥讽,冷声,“孤也是父王留下的唯一血脉,你们想
这个毒计之时,可有想过要对孤手下留情?”
顿了顿,他又特意补充,“臣弟无能,只知
制香,其他的事,并不知。”
殿中一片静谧,众人屏息,等待着
许是被这话刺激到,独孤昶终于激动了起来,一双眸赤红
,“因为世
不公!”
“为什么要这么?”
听他提到死去的叔叔,魏太妃赶忙又开求
,“陛下,阿昶是你叔父留下的唯一的血脉了,求您开开恩,饶他一命吧!”
魏太妃也着急着要到他跟前去,中唤着,“阿昶……”
独孤珩冷笑一声,看向独孤昶,“到了这个时候,还要你娘替你扛罪过?”
“是你自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