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便领着几个
女先
了一层的船舱。
离午饭时间还早,因着今日起得早,秦氏及几个孩无事可
,便都睡起了回笼觉。
阮青岚则又引着那两位贵客上了二层,这上面的视野好,房间也宽敞,最要的是安静,商议些要事也方便。
船家拿不了主意,便过来问她,她当时还沉浸在悲痛中,见对方又是名年轻男,初时并没有答应。
竟然是他!
“叫表哥见笑了。”她垂着睫,心间一时复杂的厉害。
那时她无论如何也没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因由。
不过偶尔往窗外看时,也能见到他在甲板上远望,那时见他眉间沉,她还以为他与自己一样,是家中亲人忽然
了事。
重来一次,除过她自己努力要改变的事情,其他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动,那么既然此时的这张脸是独孤珩,那时,也一定是他了。
表妹……
她从没想到,原来在上辈她早就遇见了独孤珩,且还曾与他同乘一条船,相
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秦氏正要提醒,却见独孤珩淡笑张,“许久不见,表妹莫不是忘了我的模样?”
一时间,安若彻底陷在了震惊中。
的确是太久,她竟险些没有想起来。
那一路有时会遇到官兵查船,他就装作她们的家仆,还曾垂首叫她小,态度十分谦卑,而因着事先答应好的,又见他一路安分沉稳,她便也帮他掩饰了过去。
也就是说,那个人其实是独孤珩?
以致于视线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太久,叫周围人都有所察觉。
安若却没有丝毫睡意。
后来船已经往前开了,她无意瞧见那人仍在码上着急张望,似乎真有急事的样
,一时间有些于心不忍,加之又想起爹娘生前最
助人,若他们在,应该也会答应,她便叫船家往回划了划,叫那个人上了船。
那时她承受着剧痛,又觉得前路茫然,还要安抚芳若和明瑜,一路上几乎都躲在船舱中,并没有与他说过什么话。
阮青岚将长女的失态看在中,便对秦氏
,“外
风大,
上要开船了,你先带孩
们去舱中歇息吧。”
算算时间是吻合的,那时正是六月上旬,如现在一样,刚过完皇帝的千秋节。
那是个年轻男,看样
不过弱冠之年,其面容,正与
前她看到的这张脸如
一辙。
船很快起行,将汴京城渐渐抛在后。
那时,大伯与祖母并没派人来接他们,只是发了信叫他们回去,好在家赵伯忠厚,凭着人情找了一位可靠的船家,托付对方将他们
弟三人送去临安。
最要的是,那个青年上船后才与他们说,说因为事情
急,他尚没来得及办下路引,希望他们路上能照顾些。
安若终于回神,后知后觉的匆忙移开目光。
那本是赵伯包下的船,然临到开船之时,却忽然有一人向船家求助,说他有急事要下江南,但未能找到客船,问能否捎带他一程。
今日冷不丁找那段几乎被遗忘的回忆,她的思绪也忍不住又回到了那时。
就这样,待到临下船时,他拿重金要酬谢她,可安若并没收,他又问她姓名,说将来有机会要报答,她也没当回事,只是随意敷衍几句,就与他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