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老以后在循州办事，有南循王府丈人的份，谁还敢拿他的短。又听说新太是个极仁厚的，将来即位想也不残害手足的事儿，你父兄安于循州一带，不涉朝堂争执，前程也算好的。”老太太。

说罢，先扶起沈韦氏，又去拉沈叔，“女儿受不得这样的大礼，求祖母、父亲万不可这样。”

方姨娘见是她，平时也倚个心腹的，当下怒气减了三分，“你说说，人家府里的，一个姑娘攀了枝，都要拉自家妹一把的，为的是在夫家有个照应，咱们倒好，我才说一句，老太太就夹七夹八地给嘴脸看，生怕芩丫沾一那个没娘养的好，唉。”

方姨娘趋凑近她：“王府自来就有正妃提携自家妹妹个侧妃的惯例，别人娘家有姊妹的，总要想办法多送去一个。咱们老太太、老爷提都不提，叫我怎么不替芩丫着急？”

“姨娘的意思，难想让芩姑娘一起王府享受富贵不成。”闫氏眨泛着一双三角吊梢。

老太太乍然听到方姨娘的话，啐了一：“糊涂的老婆，辉丫三年之后才完婚呢，芩丫明年及笄，难不成让她等辉丫了循王府才开始说人家，你倒打的好主意，没的误了芩丫。”

秾辉：“妹妹们的事自然由父亲主，秾辉如何手。”

当着大家的面被老太太下了脸，方姨娘又不好怎样，既悔又恨，生生受了老太太的话。符氏和史姨娘见她没讨到好，心里揣着话不敢说，各自低品茶。

“大姑娘，你份贵重了，可别忘记提携你两个妹妹呀。”方姨娘，她这辈没有享受富贵命儿，旁人嘴里一个接一个的“南循王妃”听的她耳朵馋。

沈叔：“礼不可废。循王妃既顾念亲情，今日我等行此一次，下次就是南循王妃回门之时了。”

正骂个不停，秾芩的娘闫氏一嘻嘻地撞来，“姨娘息怒，有什么事儿跟婢说说，婢给您主意。”

“祖母，秾辉能得一正妃之位，再没什么奢求，只是连累父亲和大哥前程，对家族有愧。”秾辉垂首。

“老太太、老爷看不上区区一个侧妃的名分，况且还是个废太的。姨娘宽心，咱们芩丫一定能许个好人家。”嘴上这么说，闫氏心里盘算个不停，循州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再富贵的人家，不上王府的分毫。将来她是要跟着去的，谁不指望瞧瞧天家富贵，日后告老了也能落个虚荣，不枉来一场。

符氏在一旁听见丈夫说话，忙拉着两个姨娘勉给秾辉行礼，沈涧和两个妹妹跟在后面浮潦草地应付了事，坐回榻不说话。

众人退后，沈韦氏拍着秾辉的手：“辉丫，你该兴才对。”

没有，便跪下来：“祖母、父亲，我命该如此，没什么可说的。只求承膝下的时日，一家人待我不要生分才好。”

老太太又：“谆，沈府被圣上赐婚，是天大的喜事。你带人下去吧，今早给圣上写封恩的奏折呈上去。循南王爷那边，也派人去接个，凡事通个气。”

“妈妈可不要这么说，瘦死的骆驼比大，他当了

方姨娘回房关起门，没意思起来，一会儿骂丫偷懒，榻上的靠枕洗的不净，一会儿又叫妈妈们过来，见没人理她，嘴里骂着都死了男人的老货，一个个哪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