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嘛？那天临走前，说什么有事会给我打电话，说什么一定回来吃晚饭？电话呢？人呢？嗯？”老白一坐在了瓦白的医院床单上，“我知，你长大了，翅膀了，想自己独立了。我也在试着放手……可这结果好，翅膀折了吧！”

曹泽愣是没敢追上去。

门外突然传来“噔噔”的敲门声。

本来满满的担心不知怎么表达，急的反手冲着她后脑勺就给了一掌。

安城则去开门。

“我说的难不是事实么？”白茂哲抢过安城手里的粥碗，舀了一大勺，也没就了丫的嘴里。

“晓晓，妈妈会的，我犹豫只是因为……”

追上去又能说什么？

她笑笑：“不能再好了。”

“好了，好了。我知了。”唐晓着她的肩膀，“你先回去吧，妈妈。等过两三天，小白痴稳定下来，我会回去找你好好聊聊的。我们也是时候该好好聊聊了。”

等把妈妈送走，她站在楼下烟区，把最后一烟完，灭，回准备医院的时候，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影。穿着单薄的夹克，两手抄在兜里，缓步朝她走来。

“嗷噢~爸，你打我嘛啊？”

的人差没从床上下来：“我不要你喂。”

来的，是昨晚派所的两位警官，记录了白尺的情况，和医院谈了一下的受伤程度。一一记录在案。

等该问的都问完了，领的警官看看安城，又看看病床边上的白茂哲：“您是白尺的父亲吧？

“嘿，你个死丫。”

“我……”

曹泽哈了白气：“你，还好么？”

自己这闺女，从小到大，除了营养不良有低血糖之外，什么时候跑过医院啊？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住院了？”他接到消息的时候差没吓个半死。

刚才在会所，在派所，两个人都见上了，但一直没机会说上话。

*

不然，就太对不起小白痴了。唐晓吞吐着烟雾，抬朝这诺大的市中心医院看过去。

老白话被打断，又舀了勺粥，这次削微贴的了两才喂到人嘴跟前。

月光一照，它洁白的不像样。

一旁的安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要是任由着这父女两吵下去，这个医院非给他们拆了不可：“白叔，小布丁完手术刚醒，您呢，就别和她计较。让着她，成么？”

他猜唐晓现在也没心情和自己说这些分不分手大的事情。

“伤的还是右手？医生怎么说？”白茂哲看她右手吊在那，脸颊还憔悴到发白，可整个人的气神却和平时一样旺盛。

老白接到通知赶过来时候，白尺已经醒了，躺在床。安城正在喂她喝粥。

闻言的人单手架住大，气沉丹田：“成成成。我才懒得和她计较。”

“不疼就……”

“有你这么诅咒自己女儿的么？”

“爸，您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啊？这里是医院，你……嘘！”丫左手举到边，朝他嘘。

“放心吧，我不会再胡来了。”

“不疼了。爸。”

话毕，才眉柔和细声跟了句：“还疼么？”

“可是…”

“我先上去。再会。”她云淡风轻，这样从人肩膀边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