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顾孟怒，“不然我喊人了！”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顾孟将培养皿小心翼翼地放好。

“钱老板，是我，陆承舟，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见见你。”

说好听些，是个尴尬的误会，说难听些，陆承舟暴了顾孟。

“您尽说。”钱老板误以为陆承舟是突然怀念过去的哪个床伴儿了，“就算已经不在我这儿了，我也能给您找着。”

“顾孟？”

两次。

“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吗？”

赛斯公司实验室里，顾孟穿着领针织衫，坐在显微镜前观察细胞，一旁的王铮仍旧絮絮叨叨。

陆承舟没有再问下去，一切似乎有了答案，顾孟的神，顾孟的泪。

助理愣了愣，一张张值得怀疑的面孔从前闪过。

“喊人嘛？来看你的alpha吗？”陆承舟轻笑，似乎意识不到自己的话多么像个老氓。

“我没记得手底下有这么个人啊。”

顾孟挣脱陆承舟的手，刚一往前走，又被陆承舟拽了回来。

“我听他们说，好几个alpha直接被搞易期，从隔实验室里拿了好几支纯度抑制剂上去，才控制住场面。”

顾孟懒得再听下去，东西也没整理，一边往外走一边将白大褂脱下，挂在实验室门。

助理敲门来向陆承舟汇报两天前赛斯事故的来龙去脉，在鸿晟对赛斯收购案启动之后，赛斯生总经办职了一名女omega秘书，在陆承舟到赛斯商谈后续事宜的当天突然发情期。

“不必找，我只想知顾孟当时的情况。”

“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顾孟的确去兑换了那张支票，这陆承舟六年前就知。一切看起来真的像那么回事儿，第一单就赚了票大的，于是金盆洗手。

之后的六年里，陆承舟没再去缪斯会所，尽那对于他来说是最省事的办法。

“六年前。”钱老板在脑海中迅速倒带，“我安排的是阿连呀，您见过的。”

正要往地铁去，一辆黑法拉利跑车拦在了顾孟面前，他懒得多看一，绕过法拉利，继续往地铁走。

陆承舟索从车里下来，当场拽住顾孟的胳膊。

“这就吃醋了？”陆承舟着笑意看向顾孟，那神仿佛真和顾孟是一对侣，“不逗你了，我只是想知，你当时为什么会现在缪斯。”

“检查报告显示，她被注了一可以使人提前发情期的药，而且，据信息素筛查，她跟您的适度在百分之八十五。”

下楼，走大厦，顾孟顺在手机上提了病假申请，反正前两天陆承舟的助理已经在人事铺垫好了。

“你生病这两天可错过了公司的好戏，总经办刚职没多久的一个omega在鸿晟老板来的当天突然发情。”

“你到底要什么？”

顾孟没有答话，右手稳稳地着试。

“所以六年前，我最后一次去缪斯，你没有安排他在房间等我？”

“不用太明显，她应该只是个拿钱办事的小角，当时的场面来看，赛斯的人估计也不知她会发情期，关键是……谁会知我不能使用抑制剂。”

陆承舟一怔。

“来问你一儿事情，问完就走，绝不打扰你。”

“这么的适度，看来是故意‘留’给我的了。”

“他没在你那儿过？”

床，想着，如果顾孟是为了钱来这行，这些钱大抵够他以后不用再拿赚钱了。

可还是有哪里不对劲，顾孟的神，还有泪，像火球似的，一滴滴砸在陆承舟。

“工作。”顾孟知自己的回答会引起误会，“我在那里工作，了陆老板您这单生意，您自己不清楚吗？”

陆承舟并没有去缪斯，只将钱老板约到一相对隐秘的私人会馆。

拨通一个很久不曾联系的电话。

“没有苦衷，我下贱，我风，我慕虚荣，陆老板满意了吗？满意了的话，放我走吧。”

“这当然没什么稀奇，但我有个同学在医院的信息素检验中心，她偷偷跟我说，鸿晟的人前天送了两份信息素去检验，适度居然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五。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鸿晟的老板和……”

顾孟说话时非常平静，声音冷淡得完全不像是在骂自己，是以让陆承舟都有些哑无言，只能任由他走掉。

“总经办那个omega吗？我不熟。祝你们百年好合。”

“陆总，需不需要我们……”

钱老板略一迟疑，思索起来，他向来记很好，迎来送往，靠的就是记住人脸。

“你先继续盯着我让你盯着的人。”陆承舟起，“不要打草惊蛇。”

“我不太舒服，先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