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过了足足一分钟，苏拂倏忽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弗雷娅。

德蒙·兰斯博士，或者这只是你后换份的假名——你在七年前，曾接受过一项来自于本国政/府委任的秘密研究工作，我说的对吗？”

“继续，”弗雷娅蓦地声，“反正总要被人知，这算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

他几乎没有任何语气间断的说完，整个诊所里仿佛惊风密雨骤歇般的静寂，四个人相对而坐，却连呼声都微弱不闻。

后半句话是对兰斯博士说的。

“是，”弗雷娅也看着她，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准确的说是八年前，当局者启动了一项代号叫‘示神’的秘密计划，召集了全国最杰的几位生科学家，将他们集中在东南的邓杰内斯的戈滩，那里常年荒凉，几乎寸草不生，当然也鲜有人迹，于是这项计划就这么不为人知的开始了……”

“RP3——我们称呼它。”

夏洛克不置可否的歪了歪，依旧面朝着兰斯博士，语速飞快:“长期室内，保密极，考虑到你的专业领域——生化学以及时间的长期，那么这份工作，或者说是任务，必然是和生化有关的研究质——

是病理学？你时常蜗居于实验室内，从未对别人提及你的过往，也几乎从未再离开过——”

照你的能力和专业程度完全不必于沦落到去当一个荣誉院长，我相信只要你愿意，各个生科技公司或者大学会非常荣幸聘用你任职。

“听起来冠冕堂皇，”苏拂嗤笑，“可是实际上呢。”

这是兰斯博士喑哑踌躇的回答，却丝毫没有反驳刚才夏洛克的任何推论。

苏拂沉声:“真的是人为研究制造？”

这其中的原因当然会有两可能，一是你自己不愿意，当然我更倾向于第二——有人不愿意你从事和以前那项研究相关的职业，你需要不太惹人注目——这正是你离开伯明翰市来到敦的原因之一，因为那里是这个国家的权力中心，更方便监视……和控制。

“收割者病毒，对吗？”

“实际上……他们用了一些手段——或者威利诱或者欺骗隐瞒——使得我的同行们都答应了他们的要求，然后我们被秘密的带到了邓杰内斯，我不知实验室是什么时候建成的，也不知他们给的那些已经初步成型的实验数据和资料从何而来……起初我以为不过就是当权者野心膨胀，想政绩或者是扩张权力，但是逐渐的，他们变本加厉，直到开始将活人运来为实验——第一批人，照他们的说法，全都是重刑犯，而且签署过补偿协议，他们都是自愿去邓杰内斯的，我暗中询问过几个人，也确实是这样……”

“是八年前的圣诞，”兰斯博士终究还是艰难的开，“我接到一份来自于内阁某位级人的邀请函约见，他本人并未面，只是由他的秘书代为阐述——简单的说，这是一项人类基因改造计划，他们企图让生科学家们尝试改变人类基因排列组合，以使得人类各项机能大幅度提升。”

夏洛克停下话语，他的睛不那么自然的眯起来，清晨从远方跋涉而来的光投在沉遂的瞳里，在最的地方汇聚为一个个小小的幽迷光，就像等待着某个答案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