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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即使现下已经是圣诞当天，他也没有放弃此想法。

秘书去之后，他的思绪很快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比如什么时间给夏洛克打电话胜算更大一些，在比如，那份遗失的，令人疼的机密文件。

这是一废弃的烂尾楼，呼啸凛冽的寒风从未安装窗玻璃的前后窗穿堂而过，远望去就好像堆积的一块一块整齐的空泥盒，错落有致的将对岸清冷的天空和荒芜的路裁剪成小方格，而其中某一格里，突兀的传来刚才那段对话的声音。

这是一女人声音，沙哑微凉，却悦耳至极，仿佛月光汐。

这是另一男人的声音，他似乎被遏住了咙，声音只能十足艰难的从气和声带隙里挤来，但是从他的语气里你竟然听不丝毫的惶恐无助，反而带着一丝颤抖的兴奋，好像有某情绪要迫不及待的穿破桎梏而，极张力的，炸裂开来。

“这些东西以后不要再放在我的桌上，”他皱眉，“财政没有人了吗？”

但是他所不知的是，在这座繁华城市的某某角落里，有两个人正在针对他的文件，展开了一场针锋相对的角逐。

……

“咳咳咳——杀了我的话，你永远也找不到它的位置。”

圣诞节的中午，麦考夫依旧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世。”

他想着的依旧是这个国家的经济运行状况和那场未果的改革，以及如何说服自己的弟弟回家去陪父母过个圣诞。

秘书谦卑的微微躬，连忙解释：“照多瑞斯长官的说法，这些军人都是烈士，他们当中军衔最的一位已经是上校，所以才拿来给您过目。”

如此对峙大约二十秒，就在男人将要翻白过去的时候，那只手骤然松开，他虚

麦考夫接过来看了一——是一份牺牲军人的亲属补偿金额预算，后面附了一串人名字，都普通丢人海里就再也找不到了。

弗雷娅·安尼克。

麦考夫随意的翻阅了几下，在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他的目光余光顾忌到尾页人名的最后……一个本不应该引起他注意的名字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愿意来？”

他胳膊肘底压着这个国家最机密前沿的文件资料，被他没什么情绪的折起来扔在一边，很快就会有秘书来收走妥善的保好，只是秘书已经走去了，忽然又折回来：“先生，这里有份文件需要您的签署来着。”

麦考夫浅淡的瞳盯着死亡时间那一栏注视了两秒，立即合上文件，一个惯常的沉稳微笑：“没什么，拿走吧。”

在那个小格里，一个形细长的黑衣女人抬起苍白的手掌，轻而易举的扣住男人的咙，将他抵在冰冷的泥墙上，他因为呼阻而满脸涨红，费力的攫住那只纤细的手腕，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这些人当中唯一的女名。

办公室外的工作人员比之平常稀疏了不少，毕竟哪怕是再忙碌的人，也会想着要过圣诞节——但是他不一样。

“呵。”女人清清楚楚的嗤笑了一声。

“她怎么会在这儿……”他咕哝着，将文件翻阅到最后的人员个别资料上，找到这个姓安尼克的女人，或者说——安尼克中校。

“先生，这位中校……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