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泠沉默了一下，问她：“说完了？”

叶泠泠对她抗拒不合作的态度视而不见，只是又接着说：“我想了想，能让你不惜背叛皇贵妃也要和灵贵妃同合污的原因，无非就是四。第一，额金钱诱惑；第二，拿家人威胁；第三，给你许下了什么实际好；第四……”

叶泠泠：“……”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叶泠泠嘀咕了一句，带着啾啾往更的女牢房走过去。兴许是因为别的缘故，女牢房这边鲜少有真正的“牢”，云宁就坐在铺着稻草的某间普通牢房中，靠着木质的糙栏杆怔怔神。

叶泠泠皱着眉打量了云宁片刻，开门见山地问：“说吧，灵贵妃给了你什么好？还是拿什么东西威胁你了？你要这么陷害皇贵妃？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叶泠泠说：“我从前往凤栖去的频率，你心里也是有数的。所以不你怎么挑拨离间，我对皇贵妃的信任肯定是不会变的……”

云宁一言不发。

云宁没理会她，自顾自地继续说台词：“……当初静妃娘娘在冰宴上落，皇贵妃似乎很是焦急，您是不是也觉得动？可惜啊，这一切还不是拜她所赐！”

“娘娘。”啾啾从来没见过一贯咸鱼的叶泠泠脸上这样肃冷的神情，于是轻轻叫了一声。这一声打断了叶泠泠神的思考，她连忙回神，快步上前，冷冰冰地叫了一声：“云宁。”

云宁笑了笑：“所以我便也不白费了。静妃娘娘，我知你今日的来意，但是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之前在凤栖说的那些话，就是我要说的全了。”

叶泠泠忍住了发火的冲动，琢磨了一下，走过去蹲在她边，隔着牢房的栏杆注视着她的睛：“皇贵妃一向待你不薄。虽说你只是个洒扫女，凤栖半边侧殿却都归你，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信任的吗？”

她愈发凑近了些，微微低下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喜的人了？”

她又往后一靠，懒洋洋地说：“反正我话说过了，信不信由你。”

“……静妃娘娘。”

云宁斜睨了她一，貌似诚恳地劝：“静妃娘娘，您说您这是何必呢？您拿皇贵妃当朋友当妹，她往巫蛊娃娃上写您名字的时候，可是丁儿都不带犹豫的啊！”

“完了。”

（三）

她看着云宁：“你觉得我是傻吗？你觉得我会信吗？”

云宁大约是真的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遗憾地摇了摇：“不会。”

靠在牢房栏杆上的云宁像是突然惊醒了过来似的，目光投到叶泠泠上，扯动角一个笑容，与此同时喊了声。她果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这样笑起来的时候，像朵苞待放的骨朵倏然绽放。只是叶泠泠无暇顾及这份丽。在她中，云宁就是除了唐瑶瑶之外，让陆织婉陷此等危机的罪魁祸首，所以她不过去给她两耳光，已经是很理智的表现了。

叶泠泠停住脚步，眯起睛仔细地打量她。这是个样貌十分丽的小姑娘，肌肤雪白，杏雾雾蒙蒙，只是其中的光都沉淀了下去。她上的女常服满是灰尘，就好像在地上过几圈似的。